顾夜白扬着脖子,很是不屑,“骆大人,有战争就必定有伤亡,你不能只揪着这一点就给我下死刑状吧?你没看跶勒人被我打的哭爹喊娘的?要理性分析!”
林参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理性?怎么理性?他妈的受伤的又不是你!你去看看,我们军营里有几个全须全尾儿回来的?不是胳膊有伤就是腿上被刺,严重的直接丢了性命,你跟我说理性?”
顾夜白看着怒火上升的林参,挑着眉不尽赞同,“骆大人,我看林副将不适合这个位置,我对战场有我自己的规划,不如,就让林副将休整休整,暂时别上战场了。”
林参握着拳头,“你!”
看了看满屋子不敢说话的人,林参怒而摔门,“你们这群怂包!老子不干了!”
顾夜白看了看出去的人,转头对着其他的人,“既然这样,那就你来暂代林副将吧!”
“是!”
红玲赋思语5
“姑娘,你一直盯着这个红色的铃铛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么?”脸上一片泥污的姑娘好奇地看着风眠歌衣衫褴褛还抓着那个铃铛看,很是不解。
风眠歌脸上跟她一样,依然不掩神色,满眼的欢喜,“嗯,有个人啊,因为我喜欢大红,便将铃铛专门为我打造成了大红的样子,让我挂在腰间,看着这个铃铛,我就能想到她。”
小姑娘满脸的羡慕,“姑娘这么说,那个人定是极其喜爱姑娘的,想必,姑娘在他心中很重要才对!”
风眠歌笑笑,抓紧了铃铛,既而转头温柔纠正,“是‘她’!”
搞得小姑娘一头雾水。
周边一群老弱病残,也就只有那个小姑娘帮着风眠歌一起照顾着,狭小的洞穴里只有微弱的几丝光亮,一些不少的人在这般洞穴里连呼吸都有些欠缺。
叶倾漓在外面着急的上火,已经几天了,还是没找到,真不知道那些人做什么吃的。
得到了消息,叶倾漓在京延路边走边查探,迎面碰到了一身白衣的季文呓两人,两人均一身白袍,极其相衬,尤其是两人的眉眼,温润似春风,令人看了都觉得享受。
叶倾漓挑了挑眉,略微停顿在原地,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看来季小公子过的还不错?”
季凌君笑得欠揍又温柔,“嗯,还不错,看叶将军这火急火燎的样子,怎么?人丢了?”
季文呓在旁边兴致勃勃地观望着,看着叶倾漓脸色难看的很,不由得出声,“唉?你把好看的姐姐呢?你藏起来啦?”
叶倾漓噙着笑,眸光生冷,“好看姐姐在跟我玩捉迷藏,过会儿就回来了!”
季文呓笑得没心没肺,“这样啊,我也要玩!”
季凌君眯了眯眸子,拉住了季文呓想要过去的手,“听话,我们不玩,我带你玩更好玩的,好不好?”
季文呓瞬间被带了过去,弯着眼睛连声说好。
叶倾漓看了看,唇角的冷笑不减,“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再会!”
季凌君礼貌性点了点头,让开了路,由着叶倾漓径直而过。
叶倾漓过去后,季凌君抚了抚季文呓被风吹散的头发,柔声轻哄,“父亲,什么好看的姐姐啊?”
季文呓不假思索地开口:“就是好看的姐姐啊,还给我买过吃的呢……”
说完才心虚地瞅着季凌君,“小,小君,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季凌君笑笑,摸着季文呓的发顶,看着季文呓身上鼓鼓囊囊的一团,眼神柔软,“父亲,成亲吧!”
季文呓迷惑地看着季凌君,“成亲,成亲是什么啊?”
季凌君笑容加深,像是只引诱小狐狸进网的猎人,“就是一件更好玩的事!”
季文呓兴奋地抓着季凌君的袖子,“好哇好哇,小君坏死了,有好玩的事不早些告诉我!哼!”
季凌君摸摸季文呓越发有肉的手,轻柔抚慰,“现在不是告诉父亲了么?就当我赔罪可好?”
季文呓嘟嘟嘴,不满地握握拳,“要两根糖葫芦才行!”
“好好好!两根糖葫芦!”
两抹白色身影渐行渐远……
叶倾漓找到风眠歌的时候她正在给一位老人看病,叶倾漓惊喜地飞奔过去,看见了满脸污泥的小姑娘,心疼的不行,抬头瞅见那即将掉落的石头,不禁借着石头跳了过去,将人压在了身下。
风眠歌震惊地看着压在身上的人,眉目英俊,带着急色,就那么将她护在身下,欢喜地开口:“叶倾漓?”
叶倾漓笑着闷哼一声,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撑在风眠歌上方,轻声淡笑,“小丫头,总算找到你了!”
直到其他的人帮忙把石头挪开,叶倾漓才解放出来,风眠歌顶着花猫一样的脸担忧地看着叶倾漓,“我帮你看看吧?你怎么就这么过来了?快,快让我看看!”
叶倾漓任由风眠歌拉着她看伤,碍于人前,只能看了上面一些,准备敷药。
风眠歌一边敷着药一边嘀嘀咕咕抱怨,“就算要救我也不能这般不顾惜自己啊!都伤成什么样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叶倾漓由着她说,双手抹了把脸,笑得不能自已,“嗯,运气好就找到你咯!准备什么时候出去啊?小阿眠?”
风眠歌挑了挑眉头,低着头心疼地继续敷药,“为何这般问?”
叶倾漓轻哼一声,似是痛苦,又夹杂着愉悦,“我为何这般问,你不清楚啊?”
风眠歌轻勾唇角,故作不知,“我清楚什么?我都被困在这里了,能做什么?”
叶倾漓一只手抓着风眠歌腰间的小铃铛玩儿着,一只手撑在石头上,细眯着眼睛,眼里的愉快似是要溢出来,“嗯,对,我们阿眠最心软了,不过是引蛇出洞而已,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