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参脸上带着血珠,眼神冷淡而疏离,“南宫将军这么有闲心,不如好好去操练操练你的西绸兵?倒也不用来我这个无名小卒面前献殷勤,驾!”
看着林参绕过南宫埕径直进了门,叶倾漓不禁靠在马背上笑出了声,“啧啧啧~不容易啊不容易,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某人吃瘪呢~”
南宫埕白了她一眼,靠在马身上,无奈扶额“小参子只是暂时生我的气罢了,你幸灾乐祸个什么劲儿?小心我去风姑娘那里吹吹风,让你也体会体会~”
叶倾漓还未开口,小红马先不乐意了,抖了抖身子,南宫埕直接被抖了出去,叶倾漓看的忍俊不禁,“哟哟哟~连凛声都看不下去了呢~你呀,与其想半天损招来跟我过嘴仗,不若好好想想,自己错在了哪儿?”
南宫埕看着叶倾漓半挑的眉,嘴撅得可以挂瓶酒……
叶倾漓没心思搭理南宫埕,一抬头,小丫头便一身红衣,还背着布药袋,带着满头的汗水便过来了。
叶倾漓赶忙下了马,对着风眠歌转了两圈儿,直到人到了近前才将人拥入怀中,“小丫头别担心,我没事儿~”
风眠歌脸红着推开了她,磕磕巴巴地,“没,没事儿就行,我,我去给他们看……”
叶倾漓笑语嫣然,“好~我陪你!”
南宫埕看着离去的一黑一红,只觉得分外刺眼,随意一瞥,蓦然在城墙的拐角,看见了一个没想到的人。
岑念衾仍戴着他诡异的银狐面具,一身白衣底下的手紧攒成拳,目光无波无澜,盯着一黑一红离去的方向……
南宫埕看了又看,留了个心眼儿就进去找林参了。
叶倾漓跟在风眠歌的屁股后面看着她救治伤兵,自己默默从小姑娘的袋子里掏了白色的裹伤布悄悄包扎着手上的伤。
突然,有个一瘸一拐的伤兵径直撞了叶倾漓一下,叶倾漓被撞的后退了两步,随即抬头看着被那人撞的碎在地上的透明瓶子,里面的水流了一地……
叶倾漓咬了咬牙,缠着布条的手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血,“哈!正不爽呢,你倒是撞枪头上来了?”
那人方才转过头,还没开口便被叶倾漓掼在了地上,尔后便是一顿拳脚相向,只见那人被打的蜷缩在地上,微微抽搐着。
身边的人都窝在一起咬耳朵,风眠歌听到声音也过来了,看了看叶倾漓的手,带着埋怨地看了叶倾漓一眼,这才拉着她的手细细包扎。
“就知道你有伤瞒着我!”
叶倾漓脚踩着那人,像极了狂妄自大的村霸,面上却是十分委屈,“他打碎了你送的瓶子!”
风眠歌用手戳着叶倾漓,叶倾漓也顺势侧头,似乎完全不在意旁的眼光。
待风眠歌包扎完毕,叶倾漓这才踩着那人扬声:“受了伤的士兵哪来的力气撞我?就算撞到了,也会被我撞倒,怎么可能撞退我?你方才,从我腰间摸兵符呢吧?”
那人被踩地呜咽一声,咬着牙死不承认,“胡说,我只是不小心撞到而已!没有证据你休想空口白牙诬赖我!”
叶倾漓踩着狠狠碾了碾,挑着眉梢,轻笑“没有证据?那你要不要看看你手上是什么?”
那人勉力腾出了手,才看清拿在手上的是一块木头,脸色大变,叶倾漓看够了热闹,这才缓缓拿出虎符,扔给那人,沉声正色:“来!用它号令三军,我看看!”
那人一喜,拿着虎符便大喊,“全军听令,抓住她!”
半晌,没人答应。
叶倾漓从地上抓了根草,大喊:“全军听令,起立!”
只见坐在地上的伤兵以及正在休息的士兵,个个挣扎着起立,姿态端正。
叶倾漓赶紧挥了挥手示意坐下。
这才看着那人呆愣的样子哼笑,“你莫不是真觉得凭这块死物便能动摇我军军心了?我叶倾漓在哪儿,哪儿就是虎符!”
那人愣在原地,看着叶倾漓不知所措,叶倾漓背着手,笑笑,“回去告诉亚瑟里,想挑拨离间也找个聪明点儿的,太蠢的,伤眼睛!”
那人听完愤愤转身走开,叶倾漓从风眠歌手里拿过一根银针,轻轻一挥,便戳中了那人右腿窝,见那人回头,叶倾漓挥了挥手,笑意灿烂,“这是对你打碎我东西的惩罚!”
风眠歌在旁边看的无奈,拍了拍她的肩,宠溺道:“多大的人了,跟个孩子似的!”
旁边的人纷纷傻眼,这个理由,很清奇。
伊阙之战上
“阿眠,累不累呀?我给你揉肩揉的可还舒爽?”风眠歌很是无奈地被身后人揉着肩膀,捉着医书看的入神。
叶倾漓见小姑娘不搭理她,不禁嘟嘟嘴趴在风眠歌肩头看她手里的医书,“嗯,易容,术?”
风眠歌笑笑,随手拿了个蜜饯儿塞叶倾漓嘴里,“师傅给我的,等我学会了表演给你看!”
叶倾漓趴在风眠歌肩头,噙着蜜饯儿,笑容浅浅,“好哇!”
刚吃完一个蜜饯儿,门外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叶哥哥!叶哥哥!叶哥哥!”
叶倾漓听着这头疼的声音,趴在风眠歌肩头脸埋进了肩窝,很是不想起来……
萧应琼一身红衣带风地站在门口,嘟着小嘴满脸的不开心,“叶哥哥!你为什么不来迎接我?”
叶倾漓抬起头,看见那身衣服,不禁挑了挑眉,跨步走过去拍了拍萧应琼的肩,“小应啊,你怎么来了?今日,怎么突然换这身了?”
萧应琼撇着嘴扑进叶倾漓怀里,吓得叶倾漓赶紧推开了,“好好说,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