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那牌匾,季眠的眼神有些微妙,叶倾漓自然是感受到了,噙着笑没搭理她,带着两人径直进了楼。
进了门,装扮俗套的女人立马迎了上来,眉眼带笑地对着叶倾漓,“哟,叶公子您来啦?您看,上房已为您备好,还有什么吩咐啊,您尽管说!”
叶倾漓递过去一片金叶子,带着季眠往楼上走,林参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儿,叶倾漓边走边说,“常妈妈还是这么会做生意,近几日不知可有什么有趣的事儿?”
老鸨跟在后面,眉开眼笑的,“哪儿的话啊?叶公子就莫要取笑奴家了,听闻北疆的烤肉甚是一绝,叶公子自云北而来,想必,熟知?”
叶倾漓漫不经心道:“北疆的烤肉自是堪称一绝,莫不是,常妈妈你也想尝上一番?”
老鸨扭着腰,弯着睫毛,“我哪有那样的口福啊?不过是前些天听来这里的一位红衣公子所言罢了,那位公子可真是俊俏至极啊!跟叶公子您,不遑多让呢!”
常妈妈说着用胳膊杵了叶倾漓一下,三人转眼间已经到了三楼,叶倾漓斜靠在柱子上,停止了前进,抱着胸吊儿郎当道:“哟!还有让常妈妈赞不绝口的人儿啊?我倒想听听是何许人物!”
常妈妈挤眉弄眼地扒着叶倾漓的领口,“叶公子看您说的,奴家啊!可不是眼高于顶的人呢!只是那位公子啊,眉间有一抹牡丹花印记。身高腿长的,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却有一个不好的脾性。”
叶倾漓抓着她的手,摩挲着,“你常妈妈这些年南来北往的,见过了多少人了?什么脾性能让你觉得不好啊?”
常妈妈用手帕拂过叶倾漓的面容,在前面开了门,“叶公子可真会打听,还能是谁啊?不就是那个东玥四皇子么?喜禁脔!”
叶倾漓默默笑着接过了钥匙,看着那人一扭一扭地下了楼,季眠在后面悠悠道:“叶公子,您可真会说笑哇!”
叶倾漓转过身对着阴阳怪气那人的鼻头来了一下,“小丫头!怕不是你想被揍?”
季眠轻哼一声,叶倾漓好笑道:“好了,跟我进来!”
季眠默言跟着进了房门,叶倾漓推开了门对面的屏风,越往里走,却是越狭窄,至最终头,豁然开朗,季眠愣了,呐呐道:“这里面,倒是别有洞天!”
叶倾漓但笑不言,拉着她一层一层地走。
风眠歌看着这高高的楼层,足足有十几层,一层一层走上去?
叶倾漓转身看着风眠歌,不知怎么的,竟觉得此刻的风眠歌什么都画在脸上的样子,有那么些,可爱?
“想不想看一看这每一层都在干什么?”
风眠歌绷着脸,轻微点了点头。
叶倾漓笑了笑,牵着她的手晃了晃,轻声道:“那便带你去瞅上一瞅!”
风眠歌愣着神被牵着上楼,从二楼逐步上走。
风眠歌滞愣地看着那些纵横交错的身躯,旁若无人的行为让风眠歌有些不齿,叶倾漓带着风眠歌绕过那些人继续上三楼,呵笑着:“料想你刺杀过那么多人,大多应该都在这种场合,怎么还是这般神情?”
风眠歌轻咳一声,悠声说着,“人家还要脸呢!才不至于这般,这般不堪入目!”
叶倾漓胸腔微微震动着,目不斜视地上楼,“看来风小姑娘脸皮挺薄啊!”
风眠歌扭着头,没回话。
两人上了一层,仍是那番场景,看的风眠歌眼睛有些疼。
“不过是一样的乐子,为何非要多开一层?难道是一层不够?”
叶倾漓走到风眠歌身后,遮住了她的眼睛,顿了好一会儿才又收了手,在风眠歌耳边轻轻道:“你仔细看看他们的性别!”
风眠歌这才看清,了然道:“原来如此,莫不是,第四层,是……”
叶倾漓点头,轻笑,“不错!来这里,是找个乐子,他们想如何做,只要双方乐意,自然都可。”
风眠歌看着那些习以为常的男子,眼睛想闭又怕妨碍行走,不得不不断眨着眼睛,适应着。
叶倾漓看着风眠歌这幅傻样,勾着嘴角淡淡道:“不想看便闭着,我带你走!”
风眠歌将手放进叶倾漓手里,闭上了眼睛。
到了第五楼,叶倾漓晃了晃手中的手,“虽说,这上面几层跟前几层差不多,到底还是有些新鲜的,要不要再看看?”
风眠歌停在了楼角,对着叶倾漓,“本来想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但是若都是这般,便无趣了,不如,你跟我说说?”
叶倾漓食指摸了摸鼻子,忍着笑意,“好说,这一楼呢,供挑选,你看到了吧?想挑什么人,随心意而为,这里的买卖,讲究自愿,为个你情我愿,二楼嘛,便是男女媾合,看各自的情况,三楼,男男相欢,四楼自然便是女女合欢,越往上,越贵!”
叶倾漓做了个神秘莫测的神情,搞得风眠歌心里毛毛的,“五楼到七楼都是更肆意的情况,诸如,蜡油!”
叶倾漓挑着眉,带着调戏看向风眠歌,引来面前人一番脸红才继续道:“八楼往上才是好玩的,各位文人墨客,将军臣官,无论品级如何,才能如何,你都可以见到!每上一层,都有相对论策,各种你没见过的,都有~”
风眠歌被她说的有些期待,但想起即将看到的,又有些停滞不前,叶倾漓看出了她的顾虑,紧了紧手,“无妨,闭着眼,我继续带你走!”
风眠歌这才放心闭上眼。
到了八楼,风眠歌才算是睁开了眼睛,看着这满目的屏风,各色花纹,各色形状,足以让人在里面迷路,风眠歌摸着那屏风,质量皆是上乘,屏风后面反而没有过多不堪的场面,反而在绿植的衬托下显得高雅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