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缘由的觉得难受,她的小丫头叫的不止我一个,她的柔声细语也不止对我一人,想着想着,我便总觉得,她是在捉弄我,难道,看我这般难受才是她的乐趣?”
“哎呀,嗯,这些大户人家的心思,我一贯是不大懂的,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别等到最后你反而舍不得离开这里了,你可别忘了,阁主许你来寻匕首,可是以十个人头为代价的,你这日日陪在那人身边,这指定的十个人头,你可怎么弄好?”
“不过是十个人头,待我取到了匕首,不过如探囊取物,这天下,什么地方我去不得?”
“是是是,你最厉害,那不然,多喝点儿?多喝点儿忘了就好了,你说是吧?”
“说得对,来,我们不醉不归!”
“好啊!我给你说,前些天,东玥那边发生了一件大事……”
叶倾漓再无心听了,只呆呆坐在那里看着那个微犟的落寞身影,原来……
叶倾漓便这么坐着看着两人坐在房顶喝酒,喝的酩酊大醉,风眠歌被抱回了自己的房内,那女子又悄然离开,叶倾漓才从树上跳下来,悠悠然挪回了自己的房里。
心意婉转起6
叶倾漓方才脱了衣衫,正准备上床歇息,突然门被砸的哐哐响,门外小醉鬼的声音远远吵着,“叶琼之,叶琼之!开门,叶琼之!开门啊!叶琼之!叶琼之……”
叶倾漓听着这一句句叶琼之,无奈套了衣服下床,打开门以后小丫头红着小脸直往她怀里倒,吓得叶倾漓赶忙接住了。
“怎么这么不安分?”
风眠歌迷糊着眼睛瞅叶倾漓,身子晃着,“叶琼之你理我啦?叶琼之……”
叶倾漓将人扶进屋内,摁在了椅子上,便打算去洗个毛巾给小醉鬼擦一擦,刚要走便被风眠歌拽住了袖子,“叶琼之你不要走,不要走……”
“阿眠乖,我去给你洗一洗,好不好?”
风眠歌摇着头,嘴唇微微撅起来,眼睛似困不困的,“不要,不要叶琼之,你不要走,你不要对别人好,叶琼之……”
叶倾漓眼见着小姑娘快哭了,连忙坐在了旁边,揉了揉风眠歌白嫩嫩的小脸儿,柔声安慰,“不走,不走好不好?怎么还哭了?”
风眠歌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直掉,声音也带着哽咽,“叶琼之,你,你凶我……”
叶倾漓好笑道:“我怎么凶你了?”
风眠歌摇了摇头,瘪着嘴又要哭了,叶倾漓赶紧捧着小丫头的脸哄着,“我不对,我不对好不好?阿眠不可以哭哦,再哭会变丑的,不哭了,乖!”
风眠歌吸着鼻子,一抽一抽的,“叶琼之,你,你怎么能叫别人小丫头呢?你怎么能待别人如我一般呢?叶,叶琼之,我该讨厌你的,我该讨厌你才对……
叶倾漓轻轻吹着小姑娘的眼睛,待到小丫头合上了眼睛才将人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拧了个帕子贴在脸上,眼尾带笑看着睡的迷糊的小姑娘。
好不容易等到小姑娘不再翻腾了,叶倾漓才又解了衣上了床,侧躺在了外围,望着小丫头闭上了眼睛。
翌日,风眠歌睁开眼睛的时候,对的便是侧躺着撑着头眉眼带笑看着她的叶倾漓,风眠歌揉了揉眼睛,“叶倾漓?我,我怎么?”
叶倾漓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风眠歌发红的眼角,“记不清了?”
风眠歌愣了愣才点头,叶倾漓靠近了她些许,“这昨儿晚上又哭又闹的,今儿早上就记不清了?不太好吧?”
风眠歌挤着眼睛,赶忙推开了她顺便绕过了她下了床,急急忙忙穿着衣服,“叶,叶琼之你不要胡说,我,我先走了!”
叶倾漓看着那匆忙奔逃的身影,俨然一个欠下了风流债的负心汉模样,不禁俯在床上笑出了声。
晨起叶倾漓去了一趟宫里,跟萧览大致说了一下原委,便得到了萧览的准许,萧览听闻她出了宫要去银箫那里,连忙塞了一大坛子酒让她帮忙递给银箫。
叶倾漓很是无奈地带着一马车的酒坛子去了银箫暂住的衍萧阁,虽说比不上银叔在江城的大本营,但是该有的气派还是有的。
叶倾漓到了的时候,银箫正在二楼听着汇报,周身的气度都在月牙白的衣衫及高高束起的发冠的衬托下显得冷硬许多。
“你是说,那个小伙子顶撞了李德影?”
“正是如此,大抵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对着宫里来的也不减气势呢!”
银箫笑着,眉尾稍稍挑起,散发着柔和,“虽说他这般行为会惹得小览不高兴,却也是个值得用的人,你看着改造改造,放到我身边来吧!”
“是!”
叶倾漓上了楼,下面的人自觉地搬着酒坛子,倒显得叶倾漓自在了许多。
“今儿怎么这般清闲?你不是一向不大喜欢与我待在一起?”银箫收了占据桌面的图纸,眼带笑意。
叶倾漓揉了揉指腹,面色娇俏,倒有了几分小女儿家的情态,“银叔说的倒是不错,我呢,是极为不愿与你待在一处的,奈何,受父母所托啊,想必事情他们已然告知了你,我只是带着好酒来还人情啊!”
“哦?你既然这般不愿,那我这新得的果饮看来也无须让你尝尝了?”
叶倾漓手指敲着桌子,脸上堆满了笑容,“银叔哪儿的话?我今儿早晨还跟萧叔说你好话来着,您可不能这样过河拆桥啊!”
银箫食指屈起轻轻弹了弹叶倾漓额头,无奈至极,“净会拿小览做挡箭牌,真是惯坏你了!”
叶倾漓揉着额头,眼角弯弯,“有用就行了,这与你有往来的,谁人不知拿萧叔可以在你这儿做免死金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