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哪有好喝的。”顾秉忱大口喝着矿泉水,略微冲散了感冒药的甜,开着玩笑道,“要不你尝尝?”
江云起视线落在杯子上,然后在顾秉忱惊讶的目光下,薄唇抵在杯口,昂头,将剩下一丝浅褐色的液体饮入口中:“味道是有点奇怪。”
这算不算,间间接接吻?
顾秉忱见状,舌尖舔了舔唇角,眼眸浮现一层异色。
“你老大,你脸好红啊,不会真感冒发烧了吧!”唐奕朝大呼小叫,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顾秉忱微微泛红的俊脸上。
“闭上你的嘴!”顾秉忱咬牙,恨不得把唐奕朝的嘴缝上。
恼羞成怒的他并没注意到江云起眸中闪过的温柔笑意。
深夜,月光透过破烂的窗落在篝火上,一缕寒风吹进来,火苗摇曳。
顾秉忱蹙眉,只觉得这火焰格外刺眼。
“咳咳人呢?”
他睁开眼,低声咳嗽,唇色泛白,两颊潮红。
“唐奕朝这个乌鸦嘴!”顾秉忱当然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对劲,伸出手搭在额头上,果然,十分滚烫。
“人都跑哪去了?”
不等他喊人,便听到楼下传来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顾秉忱裹紧大衣,身体摇晃,脚步踉跄地走到二楼阳台,扶着墙探头往楼下张望。
“你们是谁?”谢洱掌心握着武器,神情警惕地看着门外的三男两女。
“我们没有恶意的。”
说话的人是个络腮胡男人,面容憔碎,身形枯瘦,他拽着身旁的两个人往后退,赔笑道:“我们我们也是因为下雨了过来找地方借宿的。”
“那真是巧了,这附近破房子这么多,偏偏就和我们撞一起了。”许徽礼懒洋洋地伸了个拦腰,感觉到有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的脸看后,笑盈盈道,“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抠下来哦。”
男人被许徽礼的狠戾吓到,立刻低头看地,身体哆嗦,不敢说话。
络腮胡男人打圆场:“阿才不是有意的,我替他给您道个歉。”
“要我说,华哥,你就是老好人。”五人中,唯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脸上扬着不屑的讥笑,“三个女的,两个小白脸,我一个人就能对付。”
华鸣拽着男人的手,低声呵斥:“肖志岸!来的时候怎么说的?说好要听指挥。”
肖志岸猛地甩开华鸣,冷笑道:“咋的?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华导呢?”
“识相点,就把房子和物资让出来!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肖志岸的掌心凝起一团拳头大的火焰,橙黄色的火光稍稍照亮了昏暗的院落,江云起的身影在暗处显露出来。
“你以为你是谁啊!先来后到懂不懂!”唐奕朝前一晚就没睡好,结果今晚半夜刚睡着,又被吵醒,还是一个目中无人的神经病,“就你有异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