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你站着说。”
“你这孩子,哪有让客人站的道理。”
马氏解围,拉着马文波就要坐被李玉瑶一计眼神杀钉住身形,神色讪讪,“还是站着吧,身上衣服太脏,别把小妹新沙发弄脏了。”
“卖、卖给镇上东头那家顾氏米肆了!”
“什么时候卖的?”
“前日!我拿着那东西问了好多家,他们都说不知道啥玩意,不要……”
“拿到顾氏米肆,他们掌柜也不要,但来了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听掌柜地喊她大奶奶,她看了看,尝了尝,便二十文一斤要了,让我有货还可以给她送过去。”
“没问你从哪来的这东西?”
“没问,什么都没说!”
李玉瑶蹙眉,大奶奶?
“小姑,我们在红袖坊遇到的那个女人,别人也叫她大奶奶。”
巧姐记忆一向好的紧。
李玉瑶蹙眉,这么巧。
又问了一些,也没问出个一二三,但是看样子,那买走这豆油的人,也不知道这就是黄豆做的,只当是猪油又改进了。
李玉瑶这才松口气。
从家里出来。
马氏姐弟俩,冻得瑟瑟发抖。
原本也不觉得,但刚从铺满地龙的屋子出来,就觉得这冷风刺骨!难捱。
这件事后,李玉瑶罚了巧姐一年的工钱。
马氏也知道,因为这表示一年内,她拿不到巧姐每月给的赡养费。
“一共才几百文的东西,咋罚一年的钱……”
“你跟她说说,我把钱补上,那工钱就……”
“娘,您要是觉得不公平,你就告诉爷奶这事儿,看看他们怎么说!”巧姐摔门离开,从今天开始。
对马氏,她会尽一个女儿应尽的孝道,但不会再对她抱有一丝幻想。
裹了裹围巾,虽已入春,但这风仍然扎得她眼睛生疼。
那天被掐死的濒死感似乎又降临,勒的她呼吸不畅,蹲在路边缓了好久,鼻子酸了,眼睛红了,等巧姐再站起来的时候,看到天边的太阳。
从今以后,她会自己爱自己。
转眼来的二月初五(农历)。
约定好的提货时间。
这次,王锦和王管家一起,依旧没有见到权掌柜和他哥权大掌柜。
镇上和县城的醉春楼已经开始营业,想必那些麻烦都已经解决了。
这次辣条多了,所以来了十二辆马车。
浩浩荡荡停在作坊门口,干活的人一个个笑的合不拢嘴。
“玉瑶啊,你知道不,赵永强他们三个,去镇上打零工,被人骗了,白干了五天!一分工钱都没拿到!”
“闹到县衙。这事儿都没解决呢!”
宝琴大嘴巴宣扬,也有向李玉瑶示好的意思,“你们都看看吧,像赵永强这种没有契约精神落井下石的人下场有多惨。”
其他在作坊干活的村民一个个脸色讪讪。
当初他们也跟着赵永强在家门口想要个说法,还好脸皮薄,后面走了。
要不然现在就跟他们一样,干了活拿不到钱,还没出说理去!
“来来,都排好队来这儿领上个月工钱。一共是二十五天,虽然不满一个月,但按照满月发。”
“过年那几天当做给大家伙放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