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候喻凛转了过来,她便碰到了男人的薄唇。
方幼眠有些怀疑,喻凛就是故意的,因为在她起身的时候,攻入了城池。
方幼眠忍不住张唇,他吻住她的唇,顺理成章往里去。
又是一记深吻。
她的乌发滑落遍布红梅盛开的肩头,又被被褥给遮掩住了。
方幼眠说不出来话,她的耳边响起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耳鸣了?
总觉得没有下雨,可雨水的声音好大啊,无比响亮,跟昨日下的雨有得一拼了。
不止过了多久,她喘不过来气,整个人都累了。
揽着喻凛臂膀的手已经勾不住了,开始往下滑落,幸而喻凛给她捞住,这才没有彻底掉下去。
她缓了一口气,喻凛虽然没有吻她了,倚靠着她耳鬓厮磨。
还没有结束。
方幼眠彻底听清楚了雨声,哪里是什么雨声!
根本就不是。
是。。。。
她的咬唇,偏头看着幔帐,重重幔帐之后烛火晃动得厉害,简直重影了。
原来是汗水滑落,滚入她的眼睛,模糊了她的视线。
难怪会出现重影。
“。。。。。。”
喻凛给她喘了一口气,抱着她的腰身,知道她羞赧,没有把被褥给丢到一边过去。
可动作之间,有凉风灌进来,方幼眠冷得瑟缩了一下。
与此同时,喻凛也跟着嘶了一声。
他缓和了一下,随后尽了力,不知道过了多久,姑娘揪着软枕的手松开了,才勉强结束了一个回合。
方幼眠的睫毛已经被打湿了,她已经分不出来是泪水还是汗水,整张小脸红而润,比上了脂粉还要莹透亮白。
“几更天了?”方幼眠问了一句。
喻凛告诉她什么时辰,“眠眠累了?”
“嗯。”方幼眠点头。
“一会再睡,时辰还早。”他把她往里面抱,给她换了一个位置。
漂亮白嫩的姑娘陷入被褥当中,乌黑的长发散开。
喻凛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红绡帐暖,君不思归。
他贴进来,夸她生得美。
在相貌这一方面,夫妻两人都生得好,喻凛自幼被夸,方幼眠更是被夸得厉害。
她在蜀地的时候便是第一美人,来了瀛京依旧稳坐第一。
“夫君谬赞了。”她懒懒回了一句,因为不想听这些。
喻凛却在这个时候跟她说起一件事,说他归家之时没有与她同床圆房,是因为身上有伤。
“回京的路上遇到了刺客,为了捉拿奸细,不好张扬,事便隐瞒了下来,怕被你发觉,这才去了偏寝。”
原来如此,可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眼下又何必拿出来说呢?
过去都过去了,方幼眠偶尔会想到过去,却甚少纠结过去,缅怀过去,或许是因为从前的日子不好过罢?她喜欢朝前看,往前走。
说到之前,喻凛并不喜欢她,初次见面,方幼眠便能够察觉出来了。
所以,喻凛说这句话,是告诉她,若那时候身上没有伤,便会与她同床圆房了?
不是出于喜爱,便是为了周全喻家长房的体面,尽到他该做的罢。
其实他不说,方幼眠也能够明白。
喻凛是能够担当事情的男人,之前她便知道了,他做事会顾及大局,甚少仗着位高权重而按照他的喜怒行事。
眼下两人这样的情形,不回他不大好,方幼眠轻嗯一声,她的指腹划过喻凛身上明显的一处伤势。
“当时夫君便是伤在这里么?”
“不是,是另外一处。”喻凛握着她的手往旁边碰触,方幼眠指腹感受到伤疤的纹路。
虽不比他胸口那一处伤势严重,可也深得很。
想到深,然后喻凛真的深了不少。
方幼眠的眼角忍不住溢出一些泪,喻凛看见了,将她眼角的泪擦拭而去,啄吻她红红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