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上次的刺客还没有抓干净,内里之所以那么快结案,还搞得大张旗鼓,原来是为了松对方的神,好找到空处抓,内里实际上一直设了人盯着。
喻凛最受瞩目,前几日故意混赖在家,原来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啊。
方幼眠听得消息,只蹙了蹙眉。
难怪。
她就说喻凛之前也有假,没见他这样闲的,敢情是设了一个局,做给外人看。
这次设下的局面成效挺大,的的确确抓到了人。
只是背后牵扯颇多,方幼眠听得人说,跟宁王那边脱不开干系。
说起宁王,方幼眠想起来一桩事情,二房喻秉经过这一桩事情倒是比往常更安分了,不出去厮混了不说,甚至还在家闲着看书了,二房托付喻将军给找了一个德高望重的夫子来家里教学,只盼着他能改邪归正,真学些东西。
为着能够上喻将军的关系门路,找人来家里带着他,二房那是一个低声下气,整日里往静谷庭和玉棠阁送东西,赔着脸说话。
抛开别的不说,当真是一片父母心。
因为喻秉的名声在整个瀛京都是出了名的恶臭,又刚刚开罪了宁王,书院那些都不收,一怕他带坏了里面的人,二怕宁王记恨受到殃及。
夫子上了门,二房也少过来烦人了。
只偶尔还是喜欢来,比前几年都要频繁,待方幼眠和气不少,想必是经过之前查账的事,心里有了忌惮。
这日才说呢,方幼眠才小憩起来,二房便约着她媳妇来了。
给方幼眠带了时兴的瓜果,约着她出去打牌。
“打牌?”方幼眠自然是拒绝,“婶婶和嫂嫂去罢?我手里还有针线没做完。”
“这些针线活交给下人来做,你成日里在家闷着怎么是好,咱们妯娌一道出去逛逛,玩牌是其次,主要见见人,你来了瀛京有几年了,大家都不怎么认识你呢。”
“我。。。”
方幼眠还要再说,措辞没有找到,就被二房和她媳妇给拉着走了。
过抄手游廊,撞见了崔氏,方幼眠给她福身请安。
崔氏这些时日还在烦着呢,就因为给喻初挑选婆家,怎么都不满意。
喻初跟在她后面,没了往日的鲜活劲,好似霜打过的茄子一般,同样焉焉的。
二房邀约她们一道出去,崔氏阴阳怪气,“我可没有二弟妹这样清闲的好福气。”
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方幼眠,那不满意和幽怨放在脸上,瞎子都能看出来。
就方家女得个空闲,又跟二房打得火热了。
“既然去打牌,带着初儿一起罢,她也许久没出门了。”
没有老太太首肯,喻初不能乱跑,想来跟着方幼眠应当不会有事,反正老太太喜欢她,崔氏在心里想着。
“自然好啊,人多热闹。”二房笑着应了声音。
喻初不想与方幼眠和二房一道出去,但这些时日闷坏了,便也去了,与方幼眠一辆马车,一路上,两人都没话讲。
打牌的地方在应天府夫人家里,她跟二房有闺中的交情,今日的宴就是她做的东道主。
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倒不过分吵闹。
多数人方幼眠都认识,唯独一位少夫人眼生,她看着对方那会子,对方也在直直看她。
二房的媳妇道,“她是祝家少夫人。”原来是祝应浔的新婚妻子,岳老将军的孙女岳芍宁。
方幼眠见了礼数,对面也微笑着给她回了礼。
二房的媳妇问,“今日怎么不见祝小姐一道过来玩,她和咱们家小姐关系好呢。”
提到祝绾妤,方幼眠留意到岳芍宁唇边的笑意淡了许多,回了句,“小姑今日不在家。”
二房的媳妇:“那真是遗憾了。”
叶子牌摆了几桌分两边,二房跟应天府夫人们在左亭子打,年轻一辈的小媳妇们在右边亭子玩。
方幼眠左边是二房的媳妇,右边往常认识的少夫人,对面坐着岳芍宁。
喻初没心思打,主要也是因为上个月打头面,月钱所剩无几,她在方幼眠后面坐着给她看牌。
说是看牌,还不如说她打呢,总是指这指那,让方幼眠放牌,她牌技不错,方幼眠今日赢得比较多。
一直打到晚膳时分才散了,二房的媳妇输得最多,她忍不住怨叹道,“还以为今日能从幼眠手上过些账,没想到是白做梦了。”
方幼眠除却本金之外,把赢的钱分了一半给喻初,拿了钱,喻初笑得眉眼弯弯,嘴里蹦出来恭敬话,“多谢嫂嫂。”
方幼眠淡笑,“。。。客气了。”
岳芍宁不解问,“少夫人本身的牌技不好么?”
二房的媳妇嬉笑说是啊,“改日约了再来玩,没了军师,祝少夫人就清楚了。”
这话听着让人不舒服,玩牌本来就是为了开心,喻家二房的媳妇就好似来赚钱一般,满嘴大方,行事却小气。
岳芍宁再看那当事人,漂亮的脸蛋神色清淡,似乎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旁人都说这位喻少夫人蜀地来的小家子气,做事扭捏端不上台面,不得她婆母喜欢,京城里没有贵妇愿意与她交好。
她嫁进祝家后也听到了不少有关方幼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