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敞开,姜浓一步步走来,今***穿的是一件绯色纱衣,扣住盈盈一握的腰肢,眉眼纯澈带着一丝娇憨,触及那眸子,竟是能叫人看痴了。
姜母握着手中的名册一紧,猛地站起身,与沉默不语的夫君对视了一眼,又落到了自己的小女儿身上。
“浓儿,你来是寻父亲母亲为了何事?”
姜浓这才抬头,娇俏的小脸抬起,眉目微挑,带着些许的担忧之色。
“女儿是听说,父亲母亲几日都没有好好吃饭了,便是想带些小食给父亲母亲用……”
说着,姜浓就将手中的食盒搁置在了一旁的桌面上,犹豫地看着母亲道:“不知近来家中发生了何事?女儿虽不能为父亲母亲分忧,便是想让父亲母亲注意身子……”
说着,姜浓就是红了眼,看向姜母道:“母亲身子本就不好,若是费心再犯了病,该如何是好。”
又是看向姜父:“父亲为全家顶梁柱,更是要注重身子,不可***劳过度……”
姜母满心地欣慰:“我与你父亲皆是好,就是为你姐姐之事忧心……”
姜浓满面疑虑,怯怯地眨了眨眉眼:“可是……因太子娶了侧妃之事?”
姜母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姜浓一眼,道:“浓儿可是当真不肯回忠义伯府了?当真不愿和那沈世轩再有牵扯?”
听了姜母的话,姜浓便是红了眼,道:“那沈世轩,他从未对我好过,欺我骗我,还……寻男子污我的清白!那伯夫人,她更是日日敲打我,对我动辄打骂,她儿子身子不好,便是日日寻我撒气,女儿的忠义伯府的日子,还不如下人过得好。”
“若是再回去,女儿恐怕日子久了,便是……没性命再在父亲母亲面前尽孝了。”
尚书大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们家竟这样对你?你为何不早早与我和***说?”
姜浓垂头,嘴角微勾,她自然说过,可惜,他们皆未曾放在耳朵里。
姜母也似气急了地开口道:“不回也罢!我家的女儿,生得这般美,还愁苦找不到好出路嘛!”
姜浓感激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便似他们说什么,她这个女儿都会听,都会做的。
“我就知,还是父亲母亲对女儿最好,女儿便是什么都听父亲母亲的……全凭父亲母亲安排。”
这边的姜父姜母对视了一眼。
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何意。
姜母站起身,上前一步,拉住了女儿的手,轻轻地揉了揉道:“若是母亲想让你去侍奉太子,你可愿意?”
姜浓面色一愣,似没想到母亲会这般说,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姜母却是不急不慌,轻声道:“你在家中,总不是什么好出路,那忠义伯府,不是可再回去的地方,既是虎狼窝,里头的人便都不是什么好的,您既不想回,我们便是寻旁的更好的路,如你真去了那里,也可……安身立命。”
姜浓垂下头,眉目间微微颤。
姜母也不逼迫。
只是问了一句:“可好?”
姜浓抬起眸,还带着些湿润的红,望着全是耐心的母亲:“可忠义伯府,他们……”
姜父:“你安心,父亲会为你摆平,此事总是他们的过错。你既留下了休书,便是两厢再无干系。”
“他们忠义伯府若是再胡乱来,也别怪本官与他们翻脸!”
姜浓嘴角含了一丝丝笑,羞涩地染红了面。
“女儿全听父亲母亲的,能为父亲母亲分忧,女儿是愿的。”
姜父姜母皆是一喜。
“果真数你最听话懂事。”
……
夫妻决裂,也是要过官府的。
此刻的尚书大人父亲也是乐意为她与沈家周旋。
可姜浓如何也没想到,父亲还未拿到官府文牒,就是听闻沈世轩没了,忠义伯府大张旗鼓办了一场丧事。
外人看来,她是成了***,来去自由了?
可姜浓得知了此事,却是神情恍惚了半日。
梦中,沈世轩明明还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