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说出来还真是很丢脸啊……
林墨关回道:「可以。」
樊谦松了口气,那还好,否则要是让他像那天百里渊给佟安聿「泻火」一样……那他真是打死也不能干啊。
只用手的话,还可以说是举手之劳,况且他也听说有的男人年少时会跟夥伴互相这样玩玩,其实没什麽太大不了。
只是,对象是林墨关,总觉得很有些怪怪的……
一直以来,这个人在他印象中总是无比冷静,甚至有种禁欲感。却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他居然要跟这人发生这种暧昧接触……
算了,一切只是造化弄人,情势所迫……还是早点完事,早点解脱吧!
主意已定,手拿开,总不能隔著衣服给别人弄,而是从裤子里钻进去,直接碰到──
哇!樊谦手一抖,头皮发麻,差点就想把手抽回来。事实上他已经抽出一半,但是想了想,都已经决定了,甚至说好了的,怎麽能半途而废?
再说,那种东西再怎麽烫,也不可能把他的手烫伤;再怎麽硬,也不会真的割伤他,所以,没关系的,没关系……
这样反复告诉自己,把那些羞耻尴尬什麽的全都抛到一边,硬起头皮,再一次触碰回去,缓缓把五指合拢起来,握住。
同为男性,他对於这种事情当然不会完全陌生。反正按照他自己的经验来,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差错……吧?
其实想问问对方感觉怎麽样,但又实在不好意思问,默默地动著手,只想著努力让人感觉好一点,早点释放就最好了。
突然,一只手过来托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他有些错愕地瞪大眼,那张俊美的脸孔在眼前骤然放大,嘴唇覆上一份毫无预期的温暖。
双眼瞪得更大,不太明白,这人为什麽又要吻他?只泄欲的话,主要关照下面就可以了吧?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当这个吻开始之後,他就感觉到手里握著的物事更加贲张硬挺,简直像要把他的手掌心都挤破似的,刹那间真的有种会被灼伤的错觉。
难道接吻也让人这麽有感觉?樊谦有点纳闷,怔怔地任由这个吻变得越发激烈,就像之前那次一样,深深地侵入口腔,甚至在喉咙处探索进出,情色得无以言表。
不知不觉,樊谦又开始呼吸困难,空闲的那只手抬起来按住对方的肩膀,想把人推开。尚未付诸行动,突然有一只手探入他腰间,钻进裤子里,瞬即握住──啊!?
这一惊非同小可,牙关不由自主地紧了一下,好像咬到了什麽……
但是被咬到的人却并没有反应,只是把掌心一点点握紧,彷佛为了声明,不用紧张──反正已经逃不掉了。
体会到这层意思,樊谦却更加紧张起来,因为这就说明这人并不是在玩笑,而是确确实实认真的,要给他也……
立即左扭头,右扭头,试图拒绝,不管是拒绝这个越来越失控的吻,还是拒绝那只放肆过界的手。
也或许真正让他惶恐的其实是,当那只手触碰到他的瞬间,他竟感到那只手是凉的。究其根本,并不是因为对方体温低,而是他自己太热。
是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或者他只是故意忽略,他自己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
是从什麽开始?是因为那个热烈过度的吻,还是当他在给对方「帮忙」的时候就已经蠢蠢欲动?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只知道,不能继续放任,如果让对方也给他这样做,整件事情,就再也不仅仅是单纯的帮忙而已了……
他捉住那只手,试著拽出来,可惜以失败告终。毕竟那只手握著他那种地方,他哪敢用上力气?
正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出乎意料地,双唇得到释放。他抬眼看向林墨关,後者目不转睛地回视而来,一双黑眸如同水墨画般,晕开了无穷无尽的深邃。
他忽然一阵恍惚,竟像是在那张画中迷失了,随後才回过神来,赶紧说:「你别……快把手拿出来。」
「你不想要吗?」林墨关说。
樊谦愣住。
「你不想要?」林墨关又说了一遍。
樊谦哑口无言。
承认?办不到。否认……却是睁著眼睛说瞎话。
「你帮我,我也帮你,很合理。」林墨关的话语有条不紊,让人简直无从想象他正在做著怎样的事。
如果置身事外,或许樊谦还会佩服他。然而眼下自己身在其中,感觉就有点难堪了……
他那样的说法,其实是没错,但──
「我又没有走火入魔……」樊谦小声反驳。
「但你想要。」
「……」樊谦再次哑口无言,彻彻底底,再也反驳不了。
是的,不管他的心里是什麽想,他的身体已经明明白白地表示出自己的意愿。
可恶!他懊恼地皱起眉,无法理解自己的身体是怎麽搞的,以前他对这种事明明很淡,为什麽现在会变成这样,莫名其妙就……
对了,一定是这个身体的错,因为这已经不是他原本的身体,当然也就不受他的控制!
对,就是这样,是这具身体太敏感,跟他无关,全都是身体的错!
「不用担心。」
林墨关在他额头印下一吻,低沈磁性的嗓音无可抵挡地入侵他耳膜,「我也只用手。」
闻言,樊谦眨了眨眼。
只用手啊……那,那应该就没什麽关系吧?
只是互相帮忙,仅此而已,男人嘛,适当地解决生理需要也是应该的,真的不算什麽,这种事情硬憋著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