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人出乎意料。
后半场她眼瞅着谢宴辞的马虽不及其他马匹高大,跑的却快。
动起来还比旁的马灵活许多。
更别提马背上的谢宴辞。他执杖从别人杆下拦球,一扬起,那球从风流眼正中央穿过,在满席喝彩中逐渐拉回了比分。
最后他们这一队竟以摧拉枯朽之势大胜。
谢宴辞本就无心比赛,若不是想让某个木头疙瘩开眼,他也不会上去打这一场。
下了场就兴致索然起来,他今日只带了几个暗卫,便一人牵着马,往别处去了。
彩头是支凤蝶鎏金步摇,倒也不稀奇,贵就贵重在这是先太后之物。
胜出者,就可赢得这支步摇。
姜稚也没在意是谁赢走了彩头,直至她久坐离席走动,那金晃晃之物就递到了眼前。
“姜姑娘,这个送给你。”
姜稚愣了一瞬。
宋昭连道:“莫要误会,是为了感谢方才你提点我病马一事,所以想把这个彩头赠你。”
“算不上提点,碰巧罢了。”她浅勾唇角不动声色后退半步:“这彩头就免了,举手之劳而已。”
宋昭目光躲闪,鼓足勇气又道:“姜姑娘还是收下吧,也当答谢那些枇杷。”
已经有人好奇的看过来,
担心会引人注目,姜稚便没再推辞,收下后道了声谢。
她没留意宋昭眼底的雀跃之情,因为越过他的肩头,姜元宁阴沉着脸疾步而来,明显来者不善。
这么久都没见到陆喻州,怕是心里憋着气。
“二妹妹,你让姐姐好找。”姜元宁提着马鞭走上前,看到宋昭故作讶异:“世子也在,是元宁唐突了。”
宋昭不喜姜元宁,可世子府一贯的教养让他无法冷脸相待,便点了点头:“嗯。”
姜稚一时没吭声,有心看这姜元宁又要掀起什么事端来。
“下一场打马球皆为女子,陈家小女儿方才嬉闹扭了脚,我们这儿缺一人,妹妹同我们去吧。”
这是又想使绊子了。
姜稚离开时还恰逢陈家小女儿拾阶而上,那腿脚利索得不能再利索了。
陈家小女儿总不能在难么多夫人跟前嬉闹吧。
“我鲜少骑马,去了也是拖后腿,长姐还是找旁人吧。”
有宋昭在场,姜元宁只得将满腹怨恨咬碎了咽下去,扯起嘴角笑道:“这会哪还有旁人,来的女眷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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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广众之下,姜稚知晓她不敢轻易造次,再一次婉拒。
“我身子实在不适,秦大娘子还在上头坐着,不如长姐寻她问一问。”
姜元宁缓缓敛下笑意,目光有些阴恻。
这小贱人真是愈胆大了。
那秦大娘子前段时日刚怀上,传闻脾气火爆如雷,爷爷又是当朝圣上的恩师。
去了铁定没好果子吃。
于是更铁了心要拉她上场。
姜稚又怎会不知姜元宁安的什么心,她骑射虽会,但是不精,还有些惧怕大马,这上去了也只会丢人现眼。
宋昭适时站出来阻拦:“她若不想去便罢了,一会我让宋窈同你去。”
“宋窈骑术可谓末数,更别提传球。”
一道低沉人声从身后传来,暗潮汹涌瞬时化成了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