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辞斜着眼睛看她,嗤道:“不用你这般善解人意,本王不是没有女人就闭不上眼。”
“你信不信今晚本王从这房中离开,明日府中便会有你不受宠的流言出来。”
“给你做脸还不愿意。”
末了没说够似的又添了句:“小白眼狼。”
姜稚连忙喊冤,还没等谢宴辞说话,婢女就端着东西叩门。
姜稚看见谢宴辞让人准备的四物汤时,心底从未虚至此。她几乎是埋饮尽,才放下碗就被横腰抱起丢上了床榻。
顿时急道:“王爷!月信之时不宜行房!”
谢宴辞上了榻,不由分说的拥紧了人,蓦地促狭一笑:“谁说爷要行房。”
姜稚自然不信。
果不其然,正事干不了,谢宴辞却有的是法子捉弄她。
姜稚怕弄脏床榻,拿了一块小毯垫在身下,都被谢宴辞挤弄的皱成一团。
一来二去惹得姜稚烦不胜烦,索性将小毯丢在一旁,背对着他紧紧闭上眼睛佯装睡去。
身后的人也慢慢安静下来。
姜稚等了一会,听着谢宴辞没有动静。
偷偷转过身子想将小毯再用上,却见他正拿着一本册子看得认真。
烛火昏暗,更显得侧脸线条凌厉。
那册子巴掌大小,份外眼熟。
不是秘戏图又是什么。
姜稚两眼一黑,险些晕厥。
想伸出去抢,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且她也拉不下那个脸。
不去抢,这样的东西落在谢宴辞手里又如挠心挠肺一般。
脑子里天人交战,身边却暖意融融像睡了个暖炉子。
最后竟这种提着心睡了过去。
大婚次日,万里碧空,云开日见。
盛京历朝悠久,盘根错节的长街掩映店肆林立人烟阜盛,是繁荣,也是显赫。
宴王府地处喧闹处,晨间就已人声不止。
姜稚睡得沉本是听不见,澜翠进来时有意唤醒她。
将紧闭的帘帐撩了起来。
姜稚眯起眼睛,摸了摸泛凉的枕边后知后觉的问了句:“王爷呢?”
澜翠道:“一早就进宫去了。给王妃敬茶的时辰快到了,奴婢伺候您梳洗。”
“王妃?”她一激灵,坐了起身。
前世嫁给陆喻州为妻,没有这些礼数,她还真全然忘记了。
幸亏有澜翠提醒着。
春桃提了热水回来,伺候着梳洗后姜稚便坐在铜镜前。
身后的澜翠正手脚麻利为她盘髻。
镜中人面容红润,喜色不减,只需轻施粉黛,就可明艳动人。
兴许是不太相熟的缘故,澜翠话不多,不似春桃那小丫头般,叽叽喳喳个没完。
姜稚反而有些不自在,便主动打听起府里的情况来。
“王府里的人都性子可好?”
澜翠从镜中看了她一眼,默然片刻后沉吟了句:“算不上好,夫人日后在府中定要小心谨慎些,殿下最忌争风吃醋闹得家宅不宁之事。”
“府中除了王妃和苏姨娘可还有旁人?”
澜翠摇了摇头。
从澜翠口中得知,江心月乃是当朝太傅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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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众星捧月长大,将嫡庶尊卑等规矩看得尤为重要。为人循规蹈矩,且自视甚高。平生最瞧不上的便是那些以色侍人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