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这会已经快入冬,天气越来越冷,也难怪她被冻得抖。
“姑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的古玩铺。”沈柚起身拿一次性杯子倒了杯热水,递给她,“你有什么想买的吗?或者需要交易的东西。”
柳二娘接过杯子,不敢置信地看着,纸做的?
里面的水怎么会不漏?还有倒水那个东西又是什么,一按就有热水。
只有阴间才用纸做的东西,难道自己已经死了?
“我我没有要买的东西。”柳霞满面窘迫,看着自己缝补过的粗布衣裳。
这铺子里的东西,哪是她能买得起的,就算死后,家里也烧不起多少纸钱。
柳二娘嘴唇轻颤,“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沈柚一听这话,再看对方滴水的头,苍白瘦弱的脸,脑袋卡了一瞬。
不是,这大晚上的可不兴乱说。
“我这就是普通铺子,你不用害怕。”沈柚轻声说,瞧了一眼对方的影子。
柳二娘迟疑着点点头,手里温暖的触感是真实的,但她不敢喝这水,怕身上的银钱的不够。
她今天没卖多少东西出去,总共才收了五文钱。
“姑娘,你说用东西交易,可以换杯热水吗?”
柳二娘打开包裹,全是绣帕和布料,花样十分精致。
“只是一杯热水,不要钱,你放心喝。”
沈柚仔细看着这些绣样,看得出绣娘手艺不错,大多数布料和丝线普通,只有两块是好料子。
应该是考虑到消费群体,普通人家哪舍得买好料子。
“你是绣娘?”她又问。
柳二娘点头,“我还会织布,能织绸缎。”
看见沈柚疑惑的眼神,她主动说起自己的事。
刚成婚不久丈夫病死,大家都说她克夫,婆家门第高,本就是父母定的婚约,丈夫一死,婆家嫌她家中没有帮衬,就把她赶了出去。
家里只剩年幼的弟弟妹妹,她只能靠织布,绣帕子来维持生计。
但不知道哪里传出来,她克夫不详,生意少了大半,家里的钱又用来买丝线了。
“什么不详,克夫就是旺自己。”沈柚说道,“也许是他命薄担不起你的福分。”
柳二娘瞪大眼睛,震惊于沈柚说的话,“女子也可以旺自己吗?”
“当然可以。”
此时谁也不曾预料,柳二娘终会成为大齐富甲一方的皇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沈柚刚听说她就住在京城外,就有了个双赢的想法。
“我给你一笔定金,你帮我织布怎么样?你也可以把活分给别人来做,我只要上好的丝绸和锦缎。”
为了经营值,次一点的丝绸她也会收,大不了自己用来做被子。
只是东西不好,肯定不会有下次合作,左师傅那里也看不上。
“真的吗?”柳二娘惊喜道。
“嗯,这里是二十两。”沈柚从收银系统取出银子。
柳二娘看着桌上那年号,产地清晰的两锭银子,感觉有些不真实。
随便一出手就是二十两,也没让她留东西做抵押。
“姑娘,你不怕我拿着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