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以便是邓随的亲大哥。
凉釉都懒得搭理他,斜觑了他一眼,“你倒是你哥的好小弟。”
刘肖气得一口气哽住。
他每每和凉釉对上都败在他这张毒嘴上。
他忿忿地重哼一声,扭头和其他人说话了。
邓随偷笑着给凉釉个赞许的眼神。
刘肖从不长记性,总爱挑刺嘲讽他和凉釉,但从没占便宜过,邓随都想不通,为何还天天来招惹凉釉?
既没有凉釉的受宠,又自身没有实力。
也就凉釉嘴毒心软,没背后给他使绊子,嘴上还击回去了就忘了。
说话间,不远处传来楼高夸张的笑声。
“哈哈!关老板可算来了,荣幸荣幸。”
“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熟悉的声音精准地传入凉釉耳朵,带着点冷意。
抬头望去,挺拔高大的人影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侧脸轮廓清晰,带着点冷淡的笑挂脸上。
好像又挺久没看到他了。
凉釉脑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
下意识算了算,一个月?差不多。
收回目光,凉釉专心啃着西瓜。
那群人之间的客套寒暄,他都听腻了,倒不如吃东西来得实在。
凉釉吃个半饱,宴席也开始了。
楼家一群人轮着送上寿礼,他随着旁人拍掌,无聊地盯着桌上的菜。
这烤乳鸽看着不错,色泽红润……
好不容易开席,凉釉埋头就吃,偶尔和同桌浅酌一口,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
却不巧,上午吃的西瓜开始发作。
凉釉默默离席,随着楼家的仆人去恭房。
“楼哥哥,我实在想你……”
“想我了?今日……”
茂密树枝构成的树墙遮遮掩掩着,对面男女对话的声音传入耳中。
凉釉一向不爱探听这种麻烦事,随着仆人的脚步就打算回宴席上。
“嗯……”女子娇俏的声音似遮非遮。
凉釉的白眼都快管不住了。
暗自嘀咕:“死楼明,能不能避着点……”
他可不想看到这些腌臜事。
“幼悠……”
凉釉下意识回头看,没人冒出来。
“看什么呢?”关执从前面走过来。
“吓人。”凉釉轻轻瞪他一眼,“你怎么脱身的?”
他离席前还看着关执那桌一群人在互相敬酒呢。
新打入南海城的关执得到了众人的瞩目,想合作的、打探实力的,各个像苍蝇围着肉转。
幸而关执面上声色不动,在一群老狐貍中怡然自得地周旋。
关执自然地伸手轻碰了下凉釉的脸,有点红热,喝了酒,“看着你出来了,想和你说话。”
凉釉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的仆人,瞪他。
他们好像还没那么亲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