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气红了脸,拄着拐杖把大理石砖面敲得咚咚响。
“你什么心思以为我不知道?愿愿不是你能碰的!”
他向来不喜欢这孙子,善于伪装、城府深沉跟他那个妈一样。
愿愿最好还是不要跟他有太多接触。
如果不是安庭那小子不争气,傅家绝不会落到傅承御肩上。
眼看爷爷作势要打他,许愿连忙从他手里抽回手,稍微离他远一点,细眉不解地皱起。
从前没有多注意,只知道他在傅家并不如傅安庭受宠,但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爷爷这么不待见他!
傅承御垂着眼睫,薄唇抿得泛白,脸色不善:“您还是注意点身体!”
“我跟她的事,不劳烦您老担心!”
掌心的温热柔软消失。
傅承御眸色幽暗,冷笑一声,猛地将许愿拉到他身边,嗓音微微沙哑:“许愿!不许听他的话,某些老糊涂眼神不好使!”
许愿倒吸一口凉气,心脏都快停了,他还真敢说傅爷爷!
傅老爷子恨不得立马将他逐出家门。
这龟孙子,虽然安庭那事儿是他看走眼,是他对不起愿愿,但傅承御这混球竟敢嘲讽他!
真是不把他老爷子放在眼里!
许愿连忙上前安抚傅老爷子,同时给傅承御一个眼神示意,不要气老爷子。
傅承御皱眉,老爷子动不了他,她不用担心。
他想要的人,绝不轻易放手。
“爷爷,您别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好。”
许愿拉着老爷子坐下。
“你干嘛要骂他呀,你住院那会儿还是承御载我过去看你呢!”
傅承御幽深眼眸掀起丝丝波澜。
原来愿愿温声喊他名字,是这样的。
傅老爷子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跟许愿咕哝:“他肯定是不怀好意,愿愿你可不要被他骗了!”
跟着进来的许若心脸色变得不好看。
许愿这个小贱人,凭什么获得傅家人这么多的关爱。
秦女士扶着傅安庭下楼,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眼里滑过一道讥讽。
一跟她家安庭退婚,马上就勾搭上了傅承御,这女人够贱的!
“许愿你来干什么!”
傅安庭拂开秦女士的手,额头上缠了绷带,看到她,火气蹭蹭蹭往上涨。
“听管家说你是跟傅……我堂哥一起来的?”
他咬牙切齿:“你能不能要点脸?突然退婚是因为他吧?”
可真行啊,给他戴绿帽子。
傅安庭紧咬着牙,腹部传来的疼痛提醒着他那天的事情。
对上傅承御沉静的眼眸,傅安庭全身血液凝滞,眼神惊恐,下意识躲到秦女士身后。
傅承御敛住眸中冰冷,低嗤了声。
“你鬼叫什么!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傅老爷子声音严厉,手里的拐杖按捺不住直敲地板。
傅安庭忿忿不平,又不敢多言。
许愿瞥了眼傅安庭,装作没看到人,对老爷子一笑:“爷爷,为了庆祝你出院我跟承御特意准备了礼物。”
其实是傅承御准备的,她借花献佛。
见状,许若心脸上立马挂上谄媚的笑意,连忙道:“傅爷爷,我爸爸知道你出院,让我也带了礼物过来看望。”
“知道你喜欢听古典小提琴曲子,我特意带了那位名家的专辑收录曲。”
作为帝都顶级豪门傅家以往的掌权人,傅老爷子要什么有什么,那些俗物自然看不上。
父亲说他最爱的便是国外那位神隐小提琴演奏员拉的曲子。
虽然她没能拿到那个人音乐会非公开收录曲。
但是幸亏帝都交响乐团的朋友偏爱那个人的风格,学得十成十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