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香囊?”
玄野蹙眉,搜刮了一遍脑海中的记忆,没想起来与这方面有关的东西,疑惑的俯下身歪头看向江雀子,软声问:“乖乖可知道?”
江雀子羞赧得脸都红透了,几乎要滴出血来。
“不,我,我知道……往后,往后再……”
他说得磕磕巴巴。
玄野更糊涂了。
看热闹的仆妇哥儿们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大声嚷嚷道:“汉子,你不知道?在我们大荔国一直有这么个传统啊!”
一个上了年纪的哥夫郎好笑道:“在我们大荔国,那香囊可不是能随便收随便送的,买卖香囊更是有讲究……成亲之后倒是没什么,但是,尤其是还没成亲,或是刚成亲的汉子哥儿,一定要十分注意才好。”
玄野:“?”
“你不知道?”
仆妇们都很惊讶,纷纷道:“且告诉你,这香囊大小啊,得做得和你夫郎的手掌心差不多大小,且必须得是你们夫夫同房时身下垫的床单裁剪下来的布缝制,因此香囊在我们大荔国象征着夫妻夫夫间的好感情,又被叫做体香宝。”
“是了,汉子收到的第一个体香宝,必须得是自个儿夫郎或妻子送的,倘若收了买了别人给的,往后婚姻必定不顺心意。”
“你们这些小年轻还真别不信,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自有他的道理。”
……
他们七嘴八舌这么一说,玄野恍然。
低头一看江雀子,小孩儿羞得厉害,已经把脸埋在他胳膊上了。
暴露在外的小截脖颈都红透了。
玄野心疼又好笑,连忙将他护进怀里,道:“多谢各位姐姐和哥夫郎解惑,我知晓了。”
江雀子攥紧玄野腰间的衣摆。
玄野眼底满是笑意,掏银钱结账,一手护着他,一手拨开人群,出了熙熙攘攘的首饰摊。
摊主这一趟又赚得盆满钵满,数着银钱朝他俩喊:“汉子,哥夫郎,下次再来啊,有啥时兴的好首饰,我一定替你们留着。”
错开街上热热闹闹的人,玄野护着江雀子走进一条没什么人流的小巷,轻呼出一口气,弯下腰查看他的脸色,打趣儿笑道:“乖小雀,还羞着呢?”
江雀子刚降下来的脸部温度,一对上他温柔宠溺的眸子,瞬间又红了,慌慌张张按住他的胸膛后退,磕巴道:“你,你走开些呀……”
玄野失笑。
眼看着江雀子羞得眼眶湿润,玄野按住他脑袋,揉了揉,安抚道:“好了好了,哥哥不闹你了,乖啊,我们不听那些人的,这些事不着急,你才刚十八岁……往后等你长大些了,你要是想给哥哥香囊了,再给。”
玄野很想昧着良心说不给也没关系。
但是这香囊意义太过特殊,他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