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应得的。”
阮流筝昨夜一夜未眠,早已疲惫不堪了,可她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疲惫。
她看起来柔弱又楚楚可怜,可就是这张脸,却最是恶毒!不要被她的表象欺骗了。
思及此,陆成则厌恶地移开眸子。
马车停在了陆府,陆成则径直下了马车,阮流筝在后面跟上去。
婢女如烟上前来慌慌张张地道:“小少爷又去赌场了,老爷说要剁了他的手,姑娘,快回去看看。”
阮流筝没多说,转身便坐了马车回了阮府。
还没进去主厅便听到弟弟阮昊南撕心裂肺的哭声。
“爹!我不敢了,爹爹饶命啊!”
阮正辉扯着阮昊南的手腕,一把匕首搁在上面。
娘亲也在一边擦着眼泪苦苦哀求。
“老爷,就饶了他一次吧,以后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阮正辉道:“就是因为你日日纵容,他才会变本加厉,这样下去家业都要被他输光了!”
他说着手上便要用力。
阮流筝上前去握住那匕首,道:“爹,万万不可!”
阮正辉眉头一皱:“筝筝,你莫要拦我!”
说罢手上用力,阮凌莺不躲不避,手马上见了血。
“若是我受伤了,我便入不能入宫,妹妹谁来伺候?”
阮正辉这才松开了手,将沾了血的匕首扔到地上。
果然,只有关乎妹妹,爹爹才会放在心上。
“莹儿如何了?她身子怎么样?”
阮昊南连忙躲到她身后,他有些急,撞了她一下。
阮流筝跪了许久,双膝本就发疼,她立马倒在了地上,阮昊南见状皱眉唤了她一声:“阿姐,你怎么回事?”
娘亲将她扶起来,嘴上却是问到:“莹莹可还好?她有没有说哪里不舒服?她最喜欢我做的桂花糕了,我做一些你明日带过去给她吧。”
阮流筝只觉得心凉,她强忍着疼痛道:“妹妹是皇后娘娘,她自然没事。皇宫里什么都有,娘亲不必担心。”
爹娘闻言都放下心来。
爹爹让人将阮昊南带了下去,而后对阮流筝道:“你作为姐姐的,去宫里看妹妹也是应该……成则今日也去了?”
阮流筝抿了抿唇,道:“是。”
娘亲拉着她的手道:“筝儿,你是当姐姐的,一定要保护好你妹妹,莹莹和成则的秘密,你一定要帮着掩饰。”
爹爹也道:“是啊,这不仅是为了你妹妹,还是为了我们阮家。”
阮流筝觉得百般嘲讽,爹娘没有一个人关心她刚才为什么会摔倒,也没有人关心她亲眼伺候自己夫君和别人偷情是什么滋味。
他们都只关心阮莹莹的感受。
她也是人,她也会委屈也会心痛啊!
阮流筝突然就有些忍不住了,她饱含泪水:“有时候我都在想,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吗?”
“筝儿,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知道的,我们对莹莹有很多亏欠,而且当初若不是你,她也不会在外面受苦这么多年。”
“别说了……”
娘亲抹着泪打断爹得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