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过了为感情冲动的年纪,更多考虑的是实际层面的问题。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犹豫。
江淮急忙开口。
“你放心,只是搭伙过日子,一起养老。你要是不想,随时可以抛弃我。”
我没忍住,被他的话逗得噗嗤一笑。
“这都是那跟哪儿啊,都这么大岁数了。净整年轻人那一套。”
见我答应下来,一向不苟言笑的江淮笑的像个孩子。
似乎是想到什么,江淮风风火火地离开。
不一会儿带着一个月饼盒过来,郑重地把它交给我。
“这里面是我所有的积蓄,以及这些年的账本。每一笔花销你都可以查看,你放心,绝对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说着,江淮陷入回忆。
“说起来,最大的一笔,三千块的花销,还是你结婚那会儿,我托人把钱打到你卡上。”
“当时上面调令下来的急,又是国外传播过来的,国内没人见过那种病毒。我们走的时候,遗书都写好了,就怕回不来。”
“我想着,我不能耽误你,也没敢给你打电话。后来听说你结婚了,就把身上全部的钱托人打到你存折上,留着给你当嫁妆。”
在那个年代,三千块足够普通人一年的花销了。
可是这笔钱,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蒙了。
猛然想到当年结婚时,李华说他是一家之主。
而且都结婚了,不必分的那么清楚。
后来,张曼就家就买了全村第一个彩电、冰箱,还置办了好些金首饰。
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只当张曼嫁了个好男人。
如今一看,才猛然发现这笔钱,极有可能是李华背着我,把江淮给我的嫁妆钱拿给她的。
当然,我并不是李华。
自然不会像他那样仅凭揣测,就将罪名坐实。
我拿起手机,直接给李华打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