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文司当众给徐瑶蓁行了个大礼,恭恭敬敬的弯着腰。
“蓁妹妹,你我二人早已定亲,你这说法又是哪儿来的?”
徐瑶蓁紧紧咬着薄唇,直到咬得生疼,才慢慢放开。
她得冷静才是。
“詹先生,定亲的事,你拿什么来证明呢?”
徐瑶蓁试图把门关上,不愿与之多言,却被詹文司用手给拦住了。
“蓁妹妹,你怎么能这样无情?”
邻居有人是听到的,轻轻叹了口气。
都明白徐瑶蓁,是被逼着给詹文司做妾呢。
这么多年的邻里,一条街上的人。
是那阴沟里的老鼠,还是逮耗子的猫,大家心里都门清着呢。
邻居闫五家的探出头,冲着詹文司冷哼了一声。
“我说詹先生,你眼见着就要出人头地了。你们詹家,很快要搬出穷巷了吧。唉呀,以后不得了了。”
她这么一说,别的看热闹的人,她都插科打诨。
“呵,詹先生,你们家还能看得上咱们穷巷的姑娘吗?这几日,你娘总出门,是给你相看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姐了吧?”
“哈哈……”
许多人跟着笑了起来。
徐瑶蓁冷冷看过去。
趁着詹文司转头功夫,立即把门关上了。
“啊……”
还死抓着门的詹文司,他的手被门缝狠狠夹了一下。
“哈哈……”
他的狼狈,又引起多个邻里的取笑。
詹文司暗恨,瞪了眼徐家的后门,转身走了。
他本以为,徐家后门这边人不算多,他随便说些什么,就会被有心人传出去。
詹文司自己应该也没有想到。
他春闱后,成了穷巷的名人,大家看见他都想多瞅两下。
指不定这个人真高中了,以后当了官,大家伙都能跟着沾沾福气。
詹文司气急败坏地回去了。
一进家里,就见着妹妹詹其珆回来了。他立即大吃一惊。
“你怎么突然回娘家呢,你知不知道现在乔家得罪不得?”
詹其珆扔下手里的云片糕,恨恨道,
“我在乔家就是个下贱的妾,谁也想在我头上踩两脚。我想吃块云片糕,也要看乔明的大老婆的眼色,有的时候,她吃剩下的才轮到我吃。我……”
詹其珆伸出胖手又拿起块酥糖,塞入嘴里。一边吃一边哭。
“自打进了乔家,乔明那腌臜货,就没进我屋里一回。”
男人不喜的,不管在哪家府中,连粗使丫鬟都瞧不上。
“哥,你得给我想办法。”詹其珆把粘了糖霜的手,伸舌头舔了舔,这才用帕子随意地擦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