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的最好赶紧给我停咯!我周家你们可开罪不起!”
“求求你们,别打了,好痛……”
“啊啊啊!打!干脆打死我得了,只要我不死,今日之辱,来日必定千倍百倍讨回来!”
“你恐怕没那个机会。”
一道淡淡淡漠的声音从一直看戏的黑衣男子口中说出,带着说不出的蔑视。
周嘉善恼怒不已,更多的是被羞辱的难堪,“不可能!这里可是江城,没几个敢跟我周家作对的,除非,你是那几家。”
“呵……”季求柘只是笑。
看仇人被打的感觉确实爽,可再爽,也没有人和他一起欣赏。
他内心干净的绿洲,正在一点一点沙化。
章自寒。
师尊。
【可恶的天道,我现在就去干死祂!】
【万万不可啊宿主!】oo连忙制止他做傻事。
【天道要是受伤,反派那个小世界也会生病,河流倒灌,山体滑坡都是小事,就怕生什么几百年难遇大暴雨,干旱,祸害无数百姓,这罪过可就大了。
【您要不还是再忍忍?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oo说到最后,坚定道:【我相信你们的缘分。】
季求柘没再回了。
他也相信他和章自寒的缘分。
那方天道不良心,借他的手将病灶清除出去,转头就翻脸,他也不是打算回去,只是想偶尔可以见一见章自寒,这都不肯。
防他跟防贼似的。
季求柘心里窝火,想到章自寒在自己走后估计要急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终于起身,一脚踹在周嘉善后心,直接给正在说蠢话的人给干趴下了。
他抓起周嘉善的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凑近,眼神阴狠:“嘴巴这么贱,信不信我把你舌头拔了?”
“呃……”
周嘉善后心处疼得要命,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近距离看,才觉眼前人那双露出来的眼睛有多冷漠,周嘉善毫不怀疑这人说话的真实性。
终于安静了。
被揍一顿,宁禾川早已老实。
他不像周嘉善这般有底气,他家境普通,如今被打一顿,找工作之事必定得被耽误。
他不知道这人是什么人,自己是否有招惹过他。
他只知道,如果反抗,将会迎来对方更猛烈的报复,还不如安静些,祈求一个尽快被放过的机会。
“无趣。”
季求柘对他只有这两个字评价。
宁禾川这样的人,极会审时度势。
顺风时可以化作尖锋利刃,毫不留情割人性命。
逆风时也能做小伏低,祈求一个活命之机。
这样的人,留下慢慢折磨,一点点打碎他所有的自尊心,切断所有后路,堵住所有前路,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摧毁,会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至于周嘉善,这么喜欢仗着家世为非作歹,那么如果后台倒了呢?
不可一世的周少爷,还会如此嚣张吗?
季求柘很期待。
“把人丢这,我们走。”
心中的郁结稍解,季求柘带着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身后,被迫趴在地上犹如丧家之犬的两人久久不敢动弹。
直到确认人已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