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上午,江渝辞在忙碌中,连喝口水都能忘记,更别提其他的。
中午十一点,江渝辞还待在问诊大楼。
大衣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稍等”
他忙里抽空扫了一眼。
闹钟——订餐。
阮鲤口腔受伤,他中午要提前给她订餐
手指往上一滑,他关闭了闹钟。
眼神顿了一下,点进去把那个闹钟删除了。
接近一点半,他独身去食堂。
正好碰上谭月。
“江医生,阮鲤她怎么了?一上午没回消息。”谭月又嘀咕:“不会是回自己家了,就忘记我了吧。”
江渝辞压了压唇,觉得耳边有点吵,但现在整条廊道上就他和谭月。
“可能吧。”他敷衍了句。
谭月愣愣盯着他的背影,驳斥:“怎么可能,她肯定是太忙忘记了,你怎么能趁她不在挑拨离间呢,她是你妹妹,和你最亲近了,你不是更清楚她人怎么样了吗。”
谭月随口说了几句,以为江渝辞不会理她,没想到前面的人突然回头。
“她不是我妹妹。”江渝辞淡然道。
晚上十一点,江渝辞推开家门。
视线望去一片黑。
安静得令人慌。
滴一声,冰冷的机械声响起。
屋子里开始通暖气。
他反手关门进屋,直接回了房间。
昏昏沉沉睡了一觉,疲惫醒来时,手机屏幕亮着。
他扫了一眼。
大佬:
-叔叔你好,阮鲤又生病了吗还是怎么了,一直没有回消息。
江渝辞翻了手机扔去旁边。
是和阮鲤打游戏的那位。
阮鲤有了新手机就把加在他微信的朋友重新加好了。
江渝辞也懒得去刻意删除好友。
看起来挺在乎她的。
他重新点开手机,点进了那人头像,想点删除好友
指尖凌空在屏幕上方,最后也没点下去。
只是也没回。
按了按昏昏沉沉的脑袋,他从床上坐起来。
透过模糊的黑,看到自己身上的外衣。
头更疼了,他居然穿着外衣上床睡觉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静谧的黑夜里,唯一的光源是空调上透出的小点。
那点微薄的光不足一提。
江渝辞不知不觉走到阮鲤门口,下意识习惯性地抬手要敲门。
凝滞片刻,他握上冰冷的把手推开门。
窗帘半掩着,些许月光透进来。
靠书桌旁边的小窝已经不见了,那一块显得空荡荡的。
江渝辞仿佛耳边又听到了猫叫声,只是低头一看,却没有那条毛茸茸绕来绕去的尾巴。
再偏头一看,床上铺叠得整齐,不是乱糟糟的被子里缩着一个人拿着手机打游戏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