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辛夷没吭声,只是淡定地看着周书宣,等待他的下文。
周书宣见状,心里更加惊奇乡下老太太,怎么会这么沉稳淡然?莫不是真的是有人怂恿她来酒楼闹事儿的?
可刚才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根本就不像。
思衬片刻,他没得到回应,苦笑道,“大婶儿,你可能不知道。
像我们做生意的,最痛恨同行在背后下黑手使绊子,依照江湖规矩,我们多问几句,恳请你能海涵,万万别计较。”
叶辛夷很违和地翻了个白眼,“你们哪,真是……你们不是问我是谁吗?
那我就实话相告,我是河西沿村赵家的。我男人死了,是个寡妇,膝下有三儿一女,一个孙子一个孙女。
因为从小在边远山谷那边村庄长大,所以,机缘巧合,就跟着几个老道学了些东西。
这不嘛,昨儿个在后山上打了一头野猪,准备拿镇上来卖,换点小钱养家糊口。
在城门口那儿,野猪卖给了镇丞的儿子闵家少爷,我寻思着手里有钱了,给全家人换换衣裳,买些布匹。
谁知道……就赶上了你们酒楼的大厨被人撬走这出戏。
我老人家正好有这厨艺,也一门心思赚银子,也没想那么多,就主动来救场子了。
事情就这么个事情,过程就这么个过程。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不怕你们去调查。
如果你们不用我救场子,那我走人就是了,没必要在这儿纠缠这点儿小事儿耽误功夫。”
“呃……”顾品正和周书宣都被怼得无话可说。
因为叶辛夷说得半点儿没有犹豫和纠结的地方,不得不叫人信服。
尤其是刚才,若不是她发现那块猪肉有问题,出现的严重后果,可不是他俩能轻松承受的。
因为京城里,有一堆人在那儿等着,好抓住他们的错出,强收了这个酒楼的资产。
顾品正摆摆手,“好,六……留你做几道菜先尝尝再说。若是做好了,工钱自然不在话下。”
叶辛夷一听就乐了,得当下也不耽误时间了,挥手将所有人,包括赵二郎在内,都赶出了后堂。
她一个人就能在短时间内,搞定几道拿手菜。
叫花鸡,锅包肉,红烧肉,焖肘子,麻辣鸭,红烧鲤鱼……
六道硬菜有鱼,有肉,有鸡有鸭,色香味俱全,麻辣鲜香,美味儿沁人心扉。
叶辛夷忙活的功夫,赵二郎在外间坐立不安。
他不知道老娘这次任性妄为,会不会惹来滔天大祸,反正,长这么大小,他是没见过老娘有大厨的能耐。
顾品正和周书宣也没觉得一个乡下老妇人,能做出什么美味佳肴来,都心灰意冷地坐在那儿,各怀心腹事儿。
就在这会儿功夫,忽听酒楼门口再次传来嘈杂声。
“哎,哎哎……你们,你们干什么?我家酒楼今天不营业,请回去吧,待开业之日你们再来。”小伙计急促地阻拦声也传进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