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摆出个一二三,程太傅便再摆一个四五六,两人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宏正帝坐在龙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互掐,只觉得刚刚涌起的困意都消散了。
一番争辩过后,左相和程太傅谁也没说服谁,倒是朝堂上不少刚刚并未表态的人开始有些动摇了。
宏正帝虽说是个能听得进去劝谏的皇帝,但大多数时候他是个固执的人!要和他对着干,还真得在心里掂量几分。
虽说程太傅说得很有道理,但左相大人的话也没错,再看宏正帝那表情,显然觉得左相大人的话更合圣意。
于是,陆陆续续有人站出来附议左相,让程太傅愈加气闷。
“好了,都不要争了。”宏正帝此时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太傅也说太子妃册立不可儿戏,如今圣旨已经昭告天下,如若收回,让天下百姓如何看朕?此事朕心中自有分寸,以后不许再议!”
程太傅被噎得瞪直双眼,生生把满肚子的话给咽了下去。左相则是轻轻瞥了一眼右相,再次躬身道:“臣等遵旨!”
他这一带头,满朝文武便不得不跟着齐声喊道:“臣等遵旨!”
宏正帝看着下面垂首的文武百官,嘴角微弯,然后懒洋洋地打了哈欠,道:“朕头疼的厉害,今日早朝就到这吧!”
一旁的德公公接收到宏正帝的眼神,连忙扬着脖子高声唱和道:“退朝!”
今日这早朝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短。但直到
宏正帝走得没了踪影,朝堂上的官员们还站着未动。
程太傅一脸怒意的看着左相,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堂堂丞相居然一味媚主,不顾社稷,朝堂不幸!朝堂不幸啊!”
“太傅大人这话说的,本相赞同皇上的旨意就是媚主了?”左相冷笑道:“您看似大义凛然,谁知道又存了什么私心?”
“你!”程太傅气得发抖,指着左相:“老夫有什么私心?你不要血口喷人!老夫都是为了皇上!”
“太傅何必跟他置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皇上那咱们可以慢慢再劝。”右相扶着程太傅劝慰了一句。
“没本事劝皇上收回旨意也别想着拿本相出气!”左相轻笑一声,“小心我这个媚主的改天在皇上面前参你们一本!”
说完他也不再理会这满大殿的人,率先一个人大步走了出去。
“这,这……”程太傅气得竟是语塞的说不出话来。
右相忙给程太傅顺了顺胸脯,又劝道:“这人也就会逞口舌之争,太傅大人不必理会。皇上一时半会怕是听不进去不同意见,咱们还是另想法子吧。左右太子妃才十岁。”
其他人也都帮着劝了几句,程太傅的情绪才平静下来。他一向自诩清正,此时却被人说是存了私心,故而才会气成这样!
这会听了右相的话,也知此事急不得。历史上立了太子都能废,又何况一个太子妃呢?他们还有时间慢慢筹谋。
镇国
将军府里,慕嫣然一夜好眠,醒来时,太阳早就透过窗棂把屋子照了个透亮。
“夏末,什么时辰了?”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冲着幔帐外问了一句。
“姑娘醒了?已经辰时三刻了。”夏末笑着挂好幔帐,扶着慕嫣然坐了起来。
“唔,春困秋乏真没说错,这种天儿就适合睡懒觉!”慕嫣然还眯瞪着眼睛,由着夏末给她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