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别的治疗方法。”曲悦问。
她的回答在虞医生的意料之内,虞医生说,“那只能用笨方法了。”
“什么?”曲悦问。
“你是看见人就会笑,如果看不见会怎?”
“我一个人的话可以控制住。”
“那如果是听见呢?”
曲悦不懂,“什么意思。”
虞医生站了起来,走到墙边关上了灯,办公室黑了下去,只有窗户外的霓虹灯一闪一闪。
“你现在看不见我,”虞医生说,“能不能控制?”
曲悦嘴角没有放下来,“我知道你在。”
“你闭上眼睛,想象我不在,想象成我是在跟你打电话,我们不在一个空间。”
曲悦闭上眼睛,摒除掉虞医生存在的感受,她现在是一个人,没有别人,她在跟虞医生打电话,她面对的是电话。
对方看不见她。
“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虞医生说,“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这几天药有没有按时吃。”
“有按时吃。”曲悦回答。
“很好,对了,你有没有绿色的秋天衣服?”
曲悦回想自己的衣柜,“有的,有一个墨绿色的风衣。”
“有没有浅绿色,草绿色,靓丽一点的绿色,你是画画的,你应该知道我要表达的是什么绿色。”
曲悦脑海里浮现出各种绿色,她点点头,“嗯,我知道。”
“你说草绿色外套搭配什么颜色的下装呢?”虞医生慢慢走近曲悦。
“黑色白色下装不会出错,”曲悦说,“想要不同的感觉话也可以用土色系搭配。”
虞医生站在她面前,曲悦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她伸手抓住曲悦的手,曲悦吓了一哆嗦,脸上瞬间浮现了笑容。
“别睁眼,”虞医生说,“我不在你身边,抓着你的手的也不是我,没有人在你身边,你一个人。”
曲悦胸膛起伏,手上的触感太强烈了,她实在没办法去想象身边没有人。
虞医生松了手,走过去开了灯。
曲悦睁开了眼睛,说,“我刚刚,好像没笑。”
“嗯,我没碰你之前你都没笑,”虞医生说,“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