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对,说的在理,我们打起精神来,能骗来……呵忒,不是骗,是能招来多少弟子就招来多少弟子。”
白露真人仰头喝了一口酒咽到一半,觉说错话又连忙撤回,一口没吐出来,差点一下子呛死在那儿。
林珂微微点头,微笑示意,不想让白露真人感到尴尬。
他没想到,根本不用他接话,就有人回应白露真人了。
“你上次那个弟子还在帮你砍柴烧水、采果酿酒吧?”水獭王圆溜溜的小眼睛瞥了白露真人一眼:“真是浪费弟子!来帮哥砍树多好。”
林珂笑容一滞,还没明白过来生了什么。
倒是白露真人很快怼了回去。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白露真人打了个嗝,脸色潮红:
“你家里母水獭快破百了吧?你那白树林都快成秃树林了还砍树?还有,白马河是那头黑牛的地盘,你给人家上游修个水坝咋回事?”
“说到这个事,老身提一嘴,水獭王,黑牛先前找你打架时,你允诺吾族的报酬还没付。”蛛母似乎已经吃完了糖霜,此时身子翻了过来,懒洋洋躺在桌子上。
眼看事情朝着林珂没有预想过的方向展了,他决定不开腔,安安静静旁观。
“别急,后面会给的。”此时,水獭王不屑地撇了撇嘴,又道:“话说你下次打群架找哥啊!哥的孩儿们很厉害的!”
蛛母躺在桌上抬起头正要说什么,旁边的蜉蝣真人却张开了嘴。
蜉蝣真人缓缓抚须道:
“对了蛛母,说到报酬你还记得去年的三万六千零一十三枚死卵吗?先说明,老夫其实不在乎这些的,当然了,我没记错的话灵级上品八枚,中品十九枚,下品九十七枚,凡级三万五千八百八十九枚。”
“不过先说明,老夫不是在乎灵粒,吾等同门一场,老夫又怎么会催你呢?当然了,当然了,我不是说钱的问题,钱不重要的,就是老夫那些小蜉蝣们,唉……”
“你知道的,它们本就命艰且短,生下来的卵又是死的,唉,你知道的,老夫不在乎钱啊灵石啊什么的,就是……唉。”
蜉蝣真人刚刚话不多,但是此时却是一边声名自己不看重钱,一边哀声叹气:“你看蛛母你也是个寡妇人家,不要的钱不如给我多好?”
他在哀声叹气的同时保持极快的语,噼里啪啦说完一大串话。
“老虫,汝命久乎,何日归西?”蛛母一下子急了,翻过身子来,伸出一只前足指着蜉蝣真人:“昔年应将汝吞食之!”
“吃的时候叫我!我要吃烤虫子!”白露真人在完全醉倒滑入桌下前叫了一声。
而在一旁的林珂则是沉默地看着他们嚷嚷。
刚刚蛛母那句话翻译过来就是……
老虫子,你怎么活那么久,什么时候才死?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把你吃了!
有意思……林珂默默将刚刚心里对大荒域峰座们的评价收回。
融洽、团结、友好、善良……
彬彬有礼?
“拉上来拉上来,这丢人现眼的东西。”
此时,看到白露真人滑到桌子下面去,糖真人终于停止了对云彩的研究,而后一声令下,还补充道:
“等会事后就说他和我借了三万灵粒,被他赏给新人当作见面礼了。”
糖真人话音刚落,正好好坐着看戏的翠花真人熟稔地钻进桌底,两手覆盖在白露真人腹部和胸部,红着脸将其推了出来,两手还像洗衣服一样搓来搓去。
林珂装作没看到,沉默得像一个新人,或者说他原本就是新人。
“三万灵粒,嘿嘿。”糖真人得意地赞叹一声,然后忽而看向林珂,脸上露出笑容:“对了,新人,你贵姓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