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曦展露了炼药本事,花家不止花大郎一个人想让她离开医药司杂役堂,回来给花家药铺炼药。
见花大郎没说通花长曦,花老爷子又让花明赫和姚氏去劝。
整个花家,花长曦最有感情的就是花明赫和姚氏了,见两人也来逼迫自己,她真的是烦死了。
姚氏看着女儿:“九娘,你去医药司,一是想学医术,二是不愿意呆在家里。为娘说得可对?”
花长曦没说话。
姚氏继续:“你在医药司,要是进的学徒堂,爹娘说什么也不会来劝你,可你现在是在杂役堂呀。”
“在杂役堂除了干些体力活,你真的能学到医术吗?”
“如今家里知道了你炼药的本事,你去家里的药铺就再也没有人反对了,为娘不懂,你为何不愿意回来?”
花长曦看着姚氏:“阿娘,就算是在医药司杂役堂干体力活,我的收获也绝对比在花家药铺多。”
“在花家药铺,我是花家的女儿;在医药司杂役堂,我是花长曦。”
花明赫皱眉:“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花长曦:“当然不一样了。我这么说吧,在六扇门做捕快,俸禄不高还危险,阿爹,我们心疼你,你不如辞去捕快一职,回来当花家药铺的管事吧。”
花明赫愣了愣,像是明白了女儿在坚持什么,不过还是道:“你你强词夺理,你的事和我的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花长曦:“怎么不能了?阿爹你在六扇门,别人一提起你,说的是花明赫你这个人,你要是在花家药铺当管事,别人提起你,可能说的就是花家长子了,这里头的区别,阿爹你真的不懂吗?”
“阿爹我就问你,你愿不愿意吧?”
花明赫沉默不说话了。
姚氏见丈夫被女儿堵得哑口无言,眼中划过笑意,担心丈夫面上不好看,强忍着没笑出来。
花长曦还在继续:“还有一点,阿爹你本来就是花家的继承人,你当花家药铺的管事,相当于提前接收自己的财产了,这你都不愿意,那你为何觉得我会愿意呢?”
“我去花家药铺做事,我就是将花家药铺经营成全京城最好最大的药铺,也跟我没半点关系。”
“您说,我这何苦呀?”
花明赫被说得有些恼羞成怒:“九娘,抛开利益算计,难道在你心里,去杂役堂做事,比帮家里还要重要吗?”
花长曦很诚实的点了点头:“当然。阿爹,你有立业的需求,我也有啊。”
花明赫:“在自家药铺做事也是立业呀。”
花长曦摇了摇头:“在花家药铺做事,立的是花家的业,不是我的。”
花明赫现女儿太精明了,自己竟说不过她,只能打感情牌:“九娘,你就不能为了爹娘回家吗?”
花长曦满脸认真:“阿爹,我爱你和阿娘,可爱你们有很多方式,但绝不能包括牺牲掉我自己。”
花明赫被女儿直白的表达弄得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站起身甩了下袖子:“九娘,你这样很是让我和你娘失望。”
花长曦没有被情感绑架到,懒洋洋道:“阿爹,你们这样来逼我,也让我很失望。”
花明赫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求救的看了看姚氏,见妻子不和他对视,只能一脸头痛的离开了。
花长曦已经做好和自家阿娘理论的准备了,谁知姚氏什么都没说,跟在她爹身后也走了。
堂屋里,花老爷子看着唉声叹气的长子,又看了看垂头不语的长媳,气得猛抽旱烟。
这两口子真是无能的,连自己的女儿都管教不好。
花明赫看了看花老爷子:“阿爹,既然九娘想继续在医药司杂役堂干,我们就别逼她了,没准哪一天她累了,自己就回来了。”
花三郎也帮着说道:“是啊,祖父,九娘主意大,家里越强迫她,她越要和家里对着干,要是家里不逼她了,让她自己选,她可能自己就想通了。”
花老爷子看了父子俩一眼,没说话。
九娘这个孙女油盐不进的态度,真的让他恼火极了。
要是以前,他还能体罚她,可如今家里药铺指着她的丹方,那丫头难收拾了。
正月初四、初五、初六这三天,花长曦在花家药铺教花三郎炼制气血丹、淬体丹和固本丹。
这期间,家里倒是没有人再说让花长曦回家的话了。
花三郎学医已经有好几年了,炼制的丹药药效虽比不上花长曦,但也和市面上的差不多了。
药效差不多,可花长曦给的丹药药方里头使用的药材却少了近一半,也就是说,花家的成本比其他药铺低得多。
成本低,武者用药又向来供不应求,可以想象花家药铺日后的生意必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初六这一天,花老爷子和花大郎都来了花家药铺,看着在后院教花三郎炼药的花长曦,两人都面露可惜。
花老爷子:“九娘要是个男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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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郎虽也是同样的想法,但还是道:“即便是小娘子,也是花家的女儿。”
花老爷子摇着头:“女生外向,九娘如今还没嫁人呢,都已经不向着花家了,日后嫁了人,只会更甚。”
说着,自责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