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比较眼生的就是其中一身纯白唐装的男人。
他梳着平头,耳朵附近还有一道刀剃,看长相就知道多半随了母亲,又冷又魅的感觉透着那么一股子邪性,让人不敢肖想其它。
也许出自动物对于危险的天然本能,那个眼睛妖媚眼尾上挑的男人,虽然此刻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但就是让人不敢放肆。
其实宾客中也不乏有跟沈岫白打过交道,甚至也同样来自港城的人。
但对于他,越认识就越不敢轻易在背后议论沈岫白,集体默契的选择缄默闭嘴。
至于其他人见他们四个人是一起的,且不难看出关系匪浅,再根据杜文昊,陆少泽,季晏礼的身份推测,听过沈翊洐沈总周边人的就不难推断出这位的身份了。
怕十之八九就是那位黑白两道都奉若上宾,让人闻风丧胆的港城白爷,沈岫白了。
一时间很多人跃跃欲试想壮起胆子上前跟他们攀谈。
要知道那几人联合起来可以称作是国内上层的全部命脉了。
但又碍于很多顾虑,导致没人敢打前阵,以至于整场宴会下来,总会有人时不时的偷瞄这几人的方向。
虽然今日能有幸参加订婚宴的人,身份地位自是不必多说,但那几人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外在条件乃至气场,都过于引人注目了。
尤其是今天这个特殊日子,几人并未像以往一样象征性的来后就隐在某个角落喝酒聊天。
沈翊洐跟江小鱼的订婚宴对他们来说同样意义非比寻常,因此几人第一次在这种场合集体公开&ot;招摇过市&ot;,与早就到了的苏漫漫许沐阳等人站到了最前排。
音乐声骤然停止,殿内大门开启,在全场人的注目礼中江小鱼挽着沈翊洐的手款款步入宴会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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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不是我说,你差不多得了,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结婚地愣是还没选好,我都跟着着急。&ot;杜文昊摊手无奈道。
这两人订婚宴都过去一个多月了,结婚地点愣是还没决定下来,别人订完婚这样也就算了,毕竟订婚也只是个形式,两三年后再结婚的大有人在。
但沈翊洐这猴急样,他们怎么会看不出,这人恨不得立刻把人名正言顺的留在身边恨不得24小时盯着,虽然…他俩早就跟婚后无异了吧,但形式还是要有的。
尤其是沈翊洐连订婚都搞的比别人结婚还要盛大。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哪哪都能听到有人感慨那场订婚仪式。
更别说结婚了。
在沈翊洐这根本不存在&ot;差不多得了&ot;的想法。
&ot;别催了,我刚问完,还没定下来呢。&ot;陆少泽点了根烟,慢慢悠悠道,已经彻底摆烂了。
他越来越理解杜文昊说沈翊洐是恋爱脑这句话了,以沈翊洐准备投进去的钱数和布置来看,他都担心这小子搞不好结婚典礼在不同地方举办好几次也未可知。
杜文昊哀嚎一声,不是他不行,主要是这位爷太能折腾人了,他们几个完全被当做马仔被他委派任务一样不停丢出去打卡他看上的场地。
明明那些地方他们都再熟悉不过,起码也都去过一两次了的,可他偏不满意,非要定下来以前再让人考察一番。
你考察就考察吧,还美名其曰重要的大事他让别人去做不放心,抓准了哥几个给鞍前马后的效力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他们除了他这个天下第一闲人以外都忙的要死,虽然也都凑出时间没少跑,可这架不住他才是主力啊~
他尤其怀疑最近跑的地方,比之前十几二十来年加起来的都要多。
抬腿冲着站一边的沈岫白踢了一脚,眼睛一瞪甩给对方一个眼神:赶紧的,替我说两句。
沈岫白的狐眼轻轻一挑,杜文昊暗道:完蛋。
&ot;是要多看…最后定个满意的,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ot;沈岫白煞有介事的接过话。
一派轻松的抬起杜文昊刚刚踢向自己的那条腿,用了个巧劲打了个弯儿放好,抬腿坐进沙发,刚好紧挨着杜文昊。
丝毫不在意对方死瞪着自己的同时还不停用手肘使劲拐自己。
杜文昊怎么看这贼狐貍的笑怎么碍眼,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奈何那人看似没什么肉,实际上属于劲瘦的体型,大家都被他时常爱穿着唐装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骗了,没几人知道那身衣服底下的体魄,实则不亚于江小鱼手下那些&ot;打手&ot;。
沈岫白含笑伸手罩住杜文昊不安分的手拍了拍,安抚性的看了一眼。
但这一眼看在杜文昊心里颇有挑衅的味道,刚要炸毛,就感到一道阴影笼罩,轻笑着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和无奈自身边传来:&ot;乖一点。&ot;
看到杜文昊没再发作,沈岫白自然的收回了落在对方头上的手。
杜文昊眨么眨么大眼睛,看着沈岫白平时即使笑也毫无温度的双眼,此刻眼底暗藏着一层浅淡的笑意,眸光幽深莫测,杜文昊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反应不及。
等到他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时,后悔自己应该直接打掉对方的手早就为时已晚。
沈岫白已经浅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像是哄骗小屁孩一样的收回了手:卧槽,好气!
沈岫白没再多说,对杜文昊的反应是心下了然的可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