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伸手想要替符珍拨开被风吹到耳边的发丝,符珍后退一步避开,挽起耳发冷冷看着他。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精神病院
祁言看向热闹的宴会厅,又垂眸看向眼前的符珍,他其实在见到符珍的时候,就有后悔过和林乘风达成的协议。
符珍回国后,褪去少女的稚嫩和天真。
给他的感觉很惊艳,明艳动人,气质清冷,征服这样的美人,比娱乐圈的小明星和外围的嫩模有意思多了。
何况符珍还有不错的家世,虽然不比祁家,但是他现在手里的筹码不多,符家于他而言是很大的助力。
只可惜她喜欢林乘风那个窝囊废。
祁言:“我不知道祁蘅究竟许诺了你什么,但是你手里持有的,曾经作为彩礼,祁家给的股权。对于祁蘅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筹码,他选择你,不过是为了恶心我而已,比起被他利用完就甩掉,你不考虑一下自己的出路吗?”
符珍冷笑的看着面前这个虚伪的男人,摆出一副担心她的样子。
“祁大少这是在替我担心?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
祁言上前一步靠近符珍,符珍却只是随意的靠着西式雕花的法式阳台,静静地看着远方,那双幽深的眸子透露出清冷的气息,她的长卷发垂落在身后,映衬着她那完美的侧脸。
“我知道你喜欢林乘风,很早之前我们联姻的时候,我和林乘风就达成了协议。我们的婚姻只是表面的契约关系,你和他之间的事我绝不干涉,这个条件,现在依然作数。”
“符珍,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自由吗?选择我,我会给你最大程度的自由,绝不干涉你的私事,还有你的工作。”
祁言自信又笃定的搬出林乘风,认为这是最能打动符珍的筹码。
她和林乘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当年订婚时,符珍就曾亲口跟他说过,自己心里有人。
他们的关系只有利益的交换,祁言拿到自己想要的,符珍得到自由。
“你想要我做什么?”符珍抬眸看向他,却并不表态。
“接近祁蘅,取得他的信任,有你在祁蘅身边配合,很快我们就能将他从祁氏拽下来,到时候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包括祁氏的部分股权,保证是祁蘅能给你的双倍。”
“另外你也不用担心林家因为你的工作不接受你,我拿祁氏的项目给你做陪,林家只要不傻,一定会懂的咬紧到手的利益。这样你和林乘风之间就不会再有阻碍。”
符珍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他的主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撑着下巴看向他。
“祁大少说完了吗?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符珍转身离开,对祁言的话毫不动容。
祁言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自由,钱,权,林乘风,这些不都是符珍最想要的吗?
他看向屋内正在和人交际应酬的符瑶,符轩,一把拉住了符珍,像是恍然大悟。
“你如果想要符家,想把符瑶和符轩踩在脚下,我也可以帮你!”
符珍手臂微动,没甩掉祁言,他抓着自己的胳膊反而更用力了。
“你的那个继母和她的两个孩子,夺走了你和你妈妈的一切,这种不甘心和怨愤我都明白,我也有过!”
“所以符珍,我们其实是一类人!我可以和你假戏真做!给你祁太太的位置,这样你在符家也会有话语权,如果你愿意放弃林乘风,跟了我,我帮你把胡岚他们碾死。”
符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嘴角淡扬,目光从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上掠过,唇畔染上些许冷冷的嘲讽。
“祁言,我和你不是同一种人,你在不甘心和怨愤的时候,应该搞清楚,你的母亲才是插足祁蘅家庭的小三。而祁太太的位置,你觉得你和祁蘅有可比性吗?”
祁言被这话刺激的不轻,拽着符珍拉到面前,再无强装的绅士风度,声音低沉又凶狠。
“祁蘅?!你要选他?”
符珍猛地甩开他的手,祁言看了看自己的手,步步逼近符珍,低头看着她,猛地笑出声。
“祁蘅不过是条疯狗!你见过他不人不鬼的样子吗?”
“13岁那年,他被我打断了一只手,哭得撕心裂肺地跪在地上向我求饶,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拖着扔进了益盛精神病院。”
“后来又被扒得精光,丢进水池子里,和一群精神病一起抢一个馒头吃。你真该亲眼看看那时候他是多么疯狂,衣服破烂不堪,每天活得连猪狗都不如。”
“过了一年,我去看他,你猜他在做什么?”
符珍紧紧皱起眉头,心脏痛得难以忍受,她望着祁言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生平第一次想要把一个活人解剖开来,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他竟然用钢笔戳瞎了医生的眼睛,最后在电椅上被折磨到精神崩溃涣散,离死就差一口气。”
“哈哈,哦对了,我还录了视频,要看看吗?要不你看完再决定,是选我还是将宝押在这样一条疯狗身上?”
祁言脸上挂着洋洋自得的笑容,不慌不忙地打开手机。
瞬间,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视频映入眼帘,里面传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嘶吼声与惨绝人寰的叫声。
符珍听到这恐怖的声音,吓得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双手紧拽,指尖发白,但依然无法阻止那可怕的声音传入耳中。
她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
随着视频中的惨叫声不断传来,她的神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仿佛能感受到视频中所发生的一切痛苦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