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穆不屑地冷哼一声,目光在我额头的伤口处稍作停留,便又满不在乎地移开。
“给你最后一个弥补的机会,去把我房间的衣服都洗了,只能手洗。”
我没回答,只是脚步虚浮地走了进去。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腥味。
各种***散落一地,破损的***随意搭在床头。
床单凌乱,上面还残留着粘稠的液体。
不难想象这里曾有过怎样的肆意放纵。
我眉头紧皱,那气味令我胃里一阵翻涌,几近呕吐。
还未等我缓过神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将我淹没。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听到客厅传来两人的声音。
“晚上出去找点乐子吧。”
“我带你去新开的会所玩,怎么样?”
“去那里会比刚才还刺激吗~亲亲老公~”
4
我在屋内的地上昏迷了整整一夜,无人问津。
次日醒来后自己去了医院。
医生处理好我的伤口,安排我留院输液。
许是昨日整天未进食,加上父亲去世对我的冲击太大,引发了低血压。
过去我并没有这个症状。
与父亲相依为命的日子虽然艰难,但他将我呵护备至。
直到与江穆结婚,在他日复一日的折磨下,我才落下了腰疾,患上了低血压。
在报复我这件事上,江穆仿佛有千方百计。
“叮叮——”
***骤然响起。
是江穆打来的电话。
“沈知意,你又死哪儿去了?!”
“我让你洗的衣服你怎么没洗!”
“房间也没收拾,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沉默着,听他宣泄完所有的怒火。
待他骂得气喘吁吁时,我才冷冷说道:
“江穆,我不会再任你摆布了。”
“就这样吧,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未等江穆回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距离出国还剩五天。
为了拿走自己的私人物品,我不得不再次去到江穆的家。
结婚五年,属于我的东西依旧寥寥无几,仅装得下我唯一的背包。
没料到在我离开之际,竟与江穆和宋音碰了个正着。
江穆看见我背着包,眉头紧皱,质问道:
“你这是要去哪?”
5
“我出去买点东西。”
我不准备告诉江穆我要离开的事,好在他并未在这件事上过多在意。
江穆冷冷一笑,眼神里尽是不屑。
“昨天说话那么嚣张,我还当真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