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他竟然是过去之人?那么他究竟是何时来到此处的呢?”沈太傅满脸惊愕,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握住阮柒禾的手臂,微微颤抖着,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我过来的时候正是文德二十五年。”阮柒禾又说了一遍。
“文德二十五……文德二十五么……”沈太傅松开了阮柒禾,怔怔地念着这个时间,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他的眼神逐渐迷茫,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扶着椅子坐下来,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片刻后才重新睁开,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掩的激动:“文德二十五年,那时候太子周寰正值壮年,他英明神武、德才兼备,深得皇上的喜爱和器重;而七皇子周庆羽翼尚未丰满。朝堂之上,众人都对太子寄予厚望,认为他将来必定能够继承大统。”
说到这里,沈太傅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可惜啊,世事难料。太子突然病逝,让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混乱。而七皇子则趁机崛起,逐渐崭露头角,最终登上了皇位。”
“不过,现在小哥你来了,这一切都来得及!”
他话锋骤然急转:“阮小哥,你回去后记着一定要给我传讯,不能让我将女儿嫁给七皇子,切记切记!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心甘情愿地去帮助他争夺皇位。如此一来,启贤也不会因为我的劝说而去协助他,也就不会在那金銮殿上冒死进谏了!”
沈太傅说着说着,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他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也渐渐地蒙上了一层雾气。他微微抬起右手,用袖子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眼角,仿佛想要掩饰什么。当他提到“启贤”这个名字时,整个人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一下子变得颓废了许多。
“沈大人,还请恕晚辈冒昧,晚辈不过一介平民,久居云沧县一小村落,又如何能与您接触?更遑论告知您莫将爱女嫁与七皇子。晚辈即便登门拜访,坦诚相告,您难道会信?怕是只觉胡言乱语罢了。再者,晚辈还未找到回去的方法,要是晚辈回不去了,那一切想法都是白费。”阮柒禾见沈太傅与乔堇川一般激动,一般想法,不禁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这盆冷水果然让二人都冷静了下来,沈太傅也恢复了理智,他捏了捏椅子的把手,叹了一口气,说道:“阮小哥说的没错,是我想错了。阮小哥还不知如何回去?”沈太傅询问的眼神看向乔堇川。
乔堇川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是,我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山洞里,有个石桌,桌上有个不知道什么机关,一阵强光闪过我就到这边了。”阮柒禾将她怎么来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然而沈太傅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他只能说道:“这似乎是马大师才会的东西。”
“就是我跟你讲的那个阵法师。”乔堇川在一旁解释道。
“可我现在见不到马大师啊?乔大哥说他们正在闭关修炼,还没到出关的时候。”
“这样吧,三位大师出关也就这两日,不如你先住下,老夫给三位大师传个信,看他们能不能提前出关。”沈太傅沉思片刻说道,“我现在给你写一封书信,如果你有办法交到我的手中,我想过去的我应该能理解你的做法,能扭转我当时的想法。”
“沈爷爷这个方法好,只要交到沈爷爷手里,定能改变结局。”乔堇川不住地点头同意。
阮柒禾心下叹了一口气,还是回去不了,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娘亲,不知道她是否知道自己失踪了。对沈太傅的提议她也思索了一下,觉得可以一试,便点头应下。
沈太傅便到书桌旁开始写书信,而阮柒禾在一旁斟酌了一下问道:“沈大人可知那天心教教主是何人?如果可以,我回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提前将他永绝后患。”
沈太傅的手一顿,抬头望向阮柒禾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阮柒小小年纪手段如此狠辣,他刚才也想过如果能将那天心教教主找出来灭杀掉也能消除一大隐患,可惜他们找不到啊。
“好一招釜底抽薪!可惜那天心教教主太过神秘,未曾以真面目示人,我们也只是知道他的姓,他姓袁。”
“姓袁?还有其他特征么?”阮柒禾不死心地追问道。若是能知道这个人在哪儿,那她提前跟路郝说,让他派人将那教主抓起来或者杀掉,这样没有了天心教,就不会有现在的天启国。
沈太傅闻言停下手中的笔,闭目专心地想了起来,他猛地睁开眼,脸上神情一松,说道:“那教主口音好像偏西南,手腕上有道疤痕,其他的老夫暂时想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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