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局点点头,“我只能读出这么多了,其他的我尝试了,根本看不见……不过这个被读心的人应该不是岑梦,我在刚才的尝试中感觉到的不是以往因为实力差距而感觉到的艰难,而是根本没有……就好像这个人现在只能有这么多感受一样。”
“只有这么多感觉?”要是这么说就不会是岑梦,如果能读到她的心音就不会在出现这种情况。
可现在地上晕倒的人就是岑梦,又怎么会是别人?难道是夺舍?
几人把岑梦扶着躺在侧卧,小女孩一番折腾现在看起来整个人状态实在是有些糟糕,即使伤口处理好了,女孩毫无生气的脸色都难以让人心里舒服。
这么一个可怜的人,现在又这样了。
几人回到客厅,还是要继续解决刚才的问题。
“刘局”,景行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刘志明,“你能确定刚才看到的位置吗?”
按理说谛听听心音的同时可以共情原主心理,也就是在读心的同时暂时与对方心思单方面想通。
所以如果原主知道的事情,有可能也会在共情的瞬间被读心人读到。
刘局点了点头,“我刚才看见了,不过就是大概的位置,并不能确认。”
几人现在不能等着事情发展,岑梦还没醒,只好让她躺在后座上让刘局照顾别摔下来,几人就这么立刻动身前往。
车随着刘局指引的方向不断朝着北行驶,从主干道一直开到城边小路,随着一路走天逐渐大亮。
驶上城乡交接的土路,两侧的树木迎接而来,经过一个春天的生长不少新生的枝干横在路上,不断刮蹭着车两侧,发出擦擦的声响。
“等等!”
车随着这一声刺啦一声停在路边,刘局从车窗探出头,就在车停的位置斜右前方,似乎有一个建筑在树木茂盛遮蔽中漏出小小一角。
“就是这个!”刘局观察了一会儿还是确认了,他在岑梦的回忆里见到这个地方。
前面没有路,几人将车停在原地,刘局有些拘谨小心翼翼地把岑梦背了起来。
几人穿过茂盛半人高的草木,直直朝着那个地方前进,没一会儿就到了一处荒废的建筑群中,看建筑的情况似乎是荒废很久了,不少散落在地上的砖石都经历不少雨水风霜,上面痕迹斑斑,甚至不少青苔都贴着生长。
不过即使是这样,眼前的建筑群还时可以用得上宏伟这个词来形容,从哪些残留的算是完整的地方看,这里过去应该不是一般人居住的地方。墙上装饰的不少都是如今更是难得一见的珍贵矿石,加上精细的镂刻痕迹,应该是古代传下来的。
“这……就这么被废弃了?”宋还有些可惜的捡起地上的一块已经残缺不全的刻字墙石,伸手小心擦拭灰尘。
即使知道现在的技术和能力很难去维护好所有过去的建筑和古人的知识遗产,但或许是曾经亲眼见过这些大放光彩的时刻,宋还等人自然会更加不舍和遗憾。
他们只能尽自己所能去尽力维护一些,但这样不过是让他们被珍视的放在可以最好维持它们现状的玻璃格子里,但不够是被他们私人占有。
这些东西不像是古代传下来的瓶罐摆件一样可以被博物馆收藏,他们是有价值的但是却被权衡了,相比之下还是次之前者。
“等等”
景行仔细看着被宋还擦拭赶紧的碎石块,这块约莫一本书大小的不规则的扁形碎石上有着什么特殊的纹样。
原本被常年积累的厚厚灰尘掩盖,只看看出似乎是有雕刻纹样,但是并不能看出其中关窍,但经过一番擦拭,下面被掩盖的东西才显露出来。
下面竟然慢慢都是刻出来的文字!
符咒下镇压着神明
“这……写的是什么?”宋还并不能看懂这上面的字,只能根据上面似乎有规律可循的笔画推测这应该是一种文字。
“文字?”刘局说着也凑过来,他就着背着岑梦的姿势半蹲下来,眼睛半眯着仔细看,看来看去也看不明白。
“这个似乎是阑启国的文字。”站在两人身后的景行说道。
“阑启国?”这个国家是宋还从来没听说过的,但是经历过数百年的阅历多多少少是知道以现在人们已知的历史,过去很多短暂出现过的国家就这么淹没在历史长河中。
恒河沙数罢了。
但不为人知不代表不存在,过去或许已经被掩盖褪色,再也不会有后人追问记得,但只要精神和知识有些许残留于世,就足以证明故去的辉煌。
现在几人眼前的这块估计就是一个过去国度逝去文明的见证。
“阑启国,蒙欢以东,距离连云去雾不远”,景行从宋还手里接过这块石头,回想过去的记忆,“国家建设不久就因为国主治国无方民不聊生,民生难保,水最终覆舟,不过数十年就被邻国攻破,第一任国主也成了最后一任。”
当年他曾经到此游历,不过当时距离朝代更迭已经过了些时候新的君主已经接替统治国家,关于这些过去的记载并不多,这些还是他在街市上从路人口中听说的。
“啊……真是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景行丝毫不觉得遗憾,“国家覆灭在历史上再常见不过,后人惋惜不如吸纳经验,要是被暴君一直统治才是百姓最大的可怜。”
刘局点点头,眨眨黑豆眼凑过来,“哥,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石块上面的文字他看不太懂,两人说的他也是一点不知道。
“虽然这个国主治国不佳,但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你看”,景行指着上面的字,“这就是当时他创建的一种语言,据说当时只在阑启国内流传,且多用于记载一些国安机密,但设计确实是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