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亭舟看着她发顶,从这个角度,乔水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脸上几乎浮现出一种烦躁懊恼的神情,沉默了七八秒,他才说,“没空。”
“哦。”
也不知道是不是乔水的错觉,她觉得,傅亭舟说完这个没空之后,情绪更寡淡了,捏着她手指的手都在用力。
她有点不适应的抽了一下,没抽开。
不知道冲了多久的水。
傅亭舟拉着她的手来到了沙发旁边,从茶几下拿出药箱,找出一管烫伤膏。
乔水看了一眼,京万红烫伤膏。
深褐色的膏体,搓化开涂抹在她的手指上,乔水的右手,两个根手指被烫的一片红。
她的皮肤白,所以红的看上去实在是太明显了。
乔水坐在沙发上,看着傅亭舟帮自已上完药之后去了厨房,乔水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慢慢的咬了一下唇,接下来又是沉默,乔水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沉默,吃饭的时候喝了一口汤,终于主动对他说,“你好像没有加盐。”
接着,男人起身。
过了两秒,一个盐罐放在了乔水面前。
也堵住了乔水下面想说的话。
她发现自已找不到话题主动跟他说话了。
这不是相敬如宾,是相敬如冰呐!
乔水看着傅亭舟的态度,甚至都不敢确定,他是真的因为在病房里面忽然走了不高兴了,还是在英国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处理好,有点情绪带回家。
但是看着傅亭舟给椰椰剔骨头,她觉得这个男人对椰椰还是挺好的。
椰椰被他惯坏了,吃个排骨都要剔骨头了。
狗脑袋一直蹭着男人的腿,甚至对自已的热情度都减少了。
“还吃吗?”
男人的手上是剔骨头之后的油渍,他就用手肘蹭了一下狗脑袋。
吃完饭,乔水坐在沙发上追剧,目光落在桌面上,其实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傅亭舟从英国回来,带回来不少东西。
几个礼盒。
乔水没打开,礼盒工工整整的放在桌面上,六七个,但是目测好像有一个礼盒里面是个铁质的那种盛放糕点的盒子,椰椰也嗅到了食物的味道,咬着尾巴在这周围乱逛。
椰椰跟乔水大眼瞪小眼。
椰椰想吃,乔水也想吃,乔水拍拍椰椰的屁股,让它去找傅亭舟。
因为她好像把傅亭舟给得罪了。
椰椰带着傅亭舟走过来,男人打开了礼盒,里面粉色印花的铁盒中,整整齐齐放着一盒曲奇饼干,刚刚打开,黄油酥甜的味道就飘散在空气中。
椰椰迫不及待的摇着尾巴想吃。
傅亭舟拿起一块,递到了乔水唇边,第一块给她。
乔水下意识的张嘴咬了一口,抬起头看着他,猛不丁的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睛,那眼底有她看不懂的情绪一闪而过,男人手指上的温度,擦过她唇边。
乔水接过曲奇饼干吃着,唇齿带着饼干的香甜。
但是唇上刚刚碰触到男人指尖的触感,异常的存在,好一会儿,她听到自已心跳一阵不受控的乱跳。
是的她的唇太软。
还是男人指腹上一点薄茧太明显。
乔水吃完饼干,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唇,她坐在沙发上,思绪飘了一会儿。
傅亭舟的下巴抬了一下,看着桌面上几个手提袋,“这是我在英国回来的路上买的,你要喜欢就戴着,不喜欢随意处理,我去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