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汐走到松月阁时,下人们正在撤换牌匾。
事发突然,楚松月的东西全被丢出了院子,上好的绫罗,贵重的首饰,混在尘土之中。
连人带仆,像被驱赶的流民,狼狈不堪。
楚松月扫了眼刚替换的“晴轩阁”牌匾,赤红的双眼里满是恨意。
她愤懑的来到楚云汐身边,“你给我等着,这口气我迟早会讨回来!”
只要如愿跟宇王成婚,将他抓在手里……摆布个楚云汐,还不是绰绰有余?
到时候别说是侯府了,就连肖家人都得对她另眼相看!
“那我就吃饱喝足了,慢慢等着。”楚云汐明眸善睐,浅笑间走进院子。
“关门!”
等丫头们将楚松月的新院子打点妥当,天都亮了。
养尊处优的楚大小姐,从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愣是在太师椅上坐了一夜。
隔天就病倒了,发热惊悸,胡言乱语。
肖氏心疼的守着,不敢找大夫,生怕泄露有孕一事。
楚云汐的归来,就像是一根尖锐的刺,生生扎在肖氏母女的喉间,逼得她们不得不忍气吞声。
……
摄政王府
荀晔把完脉,长舒一口气。
“幸而及时宣泄了,才没有触发体内的寒血之毒,如果再晚半刻,后果不堪设想……”
他一边感叹,一边八卦的看着楼彻,“赶路也能有女子解毒,真乃上天助也!不过,究竟什么样的女子,破了我们摄政王殿下的第一次呢?”
话音刚落,荀晔的脖子就被大手捏住
了。
楼彻眉目冷沉,面色森森。
“你这条舌头放在嘴里没什么用处,入药不错。”
“别,别!这可是勾引美女的利器,用处大着呢!”
荀晔挣脱,连声咳嗽,知道楼彻已在崩怒的边缘,不再调侃。
“这几天还是多加注意为好。”
离九警惕,“少谷主,从前王爷的寒血之毒都是半年一次,两个月前刚发过,按理说近期不会有问题了吧?”
荀晔摇头,“在没根治之前,变数都是正常的。”
摄政王楼彻虽为先皇后嫡出,奈何先皇后产褥血崩,先皇将一切罪责推到了无辜的四皇子头上,让他在宫中自生自灭。
诸皇子夺嫡,忌惮四皇子是嫡出,暗中毒害他。
毒掺的多了,还未完全解,便有新毒。久而久之凝聚一起,形成了“寒血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