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
“的确是喝多了!”
“厕…所,我…要去厕所。”
过了好一阵子,庶盶连头发、衣服浇个水滴。
“哎呀,喝多了,我没法再喝了。”
“好啊,好啊,我早就说不喝了。”
一阵沉默后,站长道:“看得出来,老弟是个恩怨分明的大丈夫。
昨天这个事呢,我得说个明白。
其实,就是上级接到举报,就要我们组织人员进行拦截检查。”
“老哥是在欺我年幼无知吧?没有真凭实据,就如此大动干戈,还从附近检查站调人,搞个临时专案组,你会相信吗?”
“事实就是这样!”
“关于小弟啊,老哥有所不知,像什么福尔摩斯探案集等等侦破故事,以及像什么《一支被出卖的枪》等等恐怖故事,小弟看过不少,其它像什么心理学也拜读过。
从老哥认识小弟到现在,你可能已经发现小弟还算有点分析头脑。
我分析啊,昨天这事还有一种过可能,或许更贴近事实!”
“说来听听!”
“就昨天我们这点芝麻绿豆大的事,像老哥你这样的一方诸侯大员,如果上司胆敢强行施压,那就等于是把手指头伸进你嘴里,你啥时想咬,他啥时就得跪地求饶,世上有这样荒唐的上司?虽我们没有仇人,但或许不小心得罪人是完全可能的。
所谓今天是仇家,明天是亲家,反过来说今天是亲家,明天也可能是仇家。
这世上的事,谁都难以预料,谁都说不清,这是太正常不过了。
因此,昨天有人出钱有人收钱。
你说,这不是更加合情合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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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弟,老弟呢,你咋能够这么想呢?”
“你所说的,纯粹空穴来风,你说我该咋想?”
“好、好、好,我给你真凭实据!”
站长要庶盶单独过去,打开另一个房间的门。
站长挪动一把椅子给庶盶:“这搭桥不容易,桥搭起以后啊,需要来来往往地走才有意义。”
“老哥金玉良言、振聋发聩,小弟已铭记在心!”
“对检举人进行严格保密,是个组织原则,你肯定知道。
所以,这里的检举信,我不能让你拿到手上看,但我可以给你选读部分。”
庶盶对站长的说法表示赞赏:“老哥既坚持原则,又通情达理,小弟这里感激涕零了。”
站长开始选读检举信:“…哦…,这里:‘想当队长、要用人时,天天往家里跑。
有事业有前途了、不用人了,一脚踢开多年的未婚妻。
’”
竞选队长的细节,也只有甄祯一家清楚,这检举信除了甄祯一家,别人是写不出来的。
不过,能够动用联营站篡改划码单、距家近便的两个检查站放行、最终出动临时专案组,这个人却并非甄祯家中成员。
尽管透过这件事,已经露出欲置本人于死地而后快的苗头,但尚没有长期一以贯之的任何迹象。
即或对方有灭我之心,但这一次事出有因,不足为凭。
庶盶抱定先‘退避三舍’的决心。
告别站长,同行人问庶盶到底是咋回事。
望着一群随行,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庶盶只得编出一套谎话:“有一封检举信,说我们是倒卖木材的惯犯、要犯,所以有了这场遭遇。”
大家群情激愤,有人指责庶盶胆小怕事,就连被人打了都忍气吞声。
料必不少人已经猜测到事情原委,这是庶盶最为担心的。
既要有效安抚大家,又要确保矛盾不再扩大,庶盶颇感为难地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缺乏确凿证据之前,任何结论都为时过早。
就算要有所行动,最起码必须搞清楚其中的为什么,如果连别人为什么采取这次行动都不清楚,难免不干出亲者痛仇者快的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