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巨重的石磨!
就摆在家里。
这古代可没多少个石磨。
一到收成时机,挨家挨户拿着自己的粮食去村头那公用石磨,交个五文钱,今天你想磨多久磨多久。
往往秋天,还有初夏排着老长的队伍,磨到着半夜都还在磨。
薄榆脑中突然有个想法,随即就将石磨放倒,呈滚轮样,走一步挪一步然后踢一脚,也不使多大劲,省时省力。
就是这沾染石磨上的灰尘到处散落,搞的堂屋里也都是这些陈旧的灰尘,还有一些老鼠粑粑。
她就这样慢慢挪到自家院子前,说是院子还不准确,这只是他们屋子和前面那块地的中界点。
薄榆拿了家里的木桶走了个三四十步到那小溪弄了一桶水,再走回来。
一下将水轰的甩泼了上去,看准时机立刻用毛刷在上面刷刷刷。
薄漾川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么勤奋,动作利落,那紧实有力的手臂,是女人干活有力量的象征,那样子眉目疏朗,眼神充满着光彩。
若是没有以前那些霸王行径,如今早就被那群男人踏破门楣。
还怎么会和他……
想到羞涩的事情,他那拿着刀的手差点不稳的掉在地上,一下子给自己手划了个小口。
“呃嗯。”
声音细微的在背景的刷刷刷声几乎听不见,他赶忙挤了两下,让那血流到不流后,随意拿了个布料裹了一下。
锅里的土豆烧腊肉滋滋冒油,虽然家里没多少油水,好在这腊肉用火煎了会,还会自己出点油。
看着薄榆一趟一趟的运水,他也一下子想为她做点什么,或者能帮上什么忙。
于是剩了半块腊肉又给吊回了那房檐。
将那好点的土豆蒸吧蒸,捣成泥,加了仅剩的面粉,撒了点毛毛盐,将那锅中剩下的油又热了起来,开始煎。
闻着那味道,就是朴实的农民吃食,但却飘香十里。
主要是。
薄榆现在饿的要死。
她虽然力气大了不少,但是这木桶是她们家最大的桶了,却还是没有她半截身子大,一趟趟运,是个驴都累死了。
她不仅将这个刷完了,还去小溪旁边将那堆生锈的器具一个个就着水还有磨刀石磨的蹭亮锋利。
她将那锄头往那地里一锄。
嚯,不愧是她磨的!
那地里一下就锄了个大坑。
看到未来的薄榆笑了起来,肚子再饿,这下也有了奋斗的目标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前面的康庄大道。
只是……
她怎么感觉干了一上午的活,这饭菜还没好啊?
薄漾川做饭这么慢吗?
她扛着一堆器具,从小溪又走了回去。
发现那破烂木板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土豆饼、土豆烧腊肉甚至还有绿豆糊糊,那米汤也升级成了浓稠的粥。
这家里有这么多的东西可以做吗?
她表示怀疑。
她现在还找不到薄漾川,只是看了眼他们屋子里的仅剩的食物存货。
面粉,无。
野菠菜,无。
米饭两捧。
土豆剩半筐。
那一袋杂粮豆子,还剩半袋。
腊肉还剩两根小拇指大小样孤零零挂在房檐上。
……
她倒吸一口气。
咱们这日子还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