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城门竟同时遇袭…南诏习带来的人绝不止几万!”火帝大惊。
“哈哈哈!”南诏习再次大笑,“火帝,这就是之前我说要让你长记性的原因,你知道吗,我为了攻取火都,足足准备了五十万人!”
“五十万人…兆师,你的伤势如何?”火帝问。
“华爷的药确实神奇,我的伤己恢复大半!”兆师答道。
“好!我命你羽卫军分为四队,分别支援各方城门。”
“但你总要留下一些保护自己吧?”兆师问。
“我身边有大羿就够了,倘若外城城门被破,谁也保不了我!”火帝语气坚定道,“我早就知道,如若他们真来攻打火都,必然不能简单,故而我都没有考虑让周围几城来支援,而是直接派人去找灵尊与水帝,如今只能放手一搏!”
兆师点点头,把城中余下十万羽卫军为了四队,向着四面城墙进发,突然,于析大喊道:“不对,火帝你看,这面城墙下的人,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火帝一惊,向城墙下看去,果然,在这面城墙的东西尽头不断有人往这边汇聚,好在兆师你在不远处,火帝后道:“兆师!不要往其他城门增援太多人,把主力集中在这里!”
兆师一时没弄明白,但还是按火帝所说的做了,他支援北、东、西三面城墙的军队中各抽一万人,全部集于南门。
战事愈发激烈,从兵力之上火帝这边完全是劣势,而那几位大将又都被与之实力相差无几的黑衣人所牵制。
刘纪将双斧举过头顶,一时间他的身体和双斧上都有了虚无缥缈的红光,这红光汇聚至其身后,慢慢凝为一个身着血色铠甲,手中同样持双奔的巨人,这巨人与兆师的器灵饬一般,也有六、七米之高,刘纪双张开臂,竟将身体与这巨人融为一体。
已经参与到战争中的兆师大笑道:“行啊老纪,几年不见,都能人灵合一了!”说着,兆师也想要召唤器灵,可突然又被另一个黑衣人打断。
战争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双方似乎都有些疲惫了,但南诏习一边仍占优势,因为本应给火帝一方带来巨大优势的九煃一直被限制着,尽管大部的士兵尤其是那羽卫军全都骁勇善战,但终究抵不过人数的巨大差异所带来的劣势。
不过这时,战争迎来了转机,一道蓝色光柱盘旋飞向诏罗,在诏罗的一声惨叫中,九煃挣脱了它的束缚,同时,诏罗的两条腿也断了,光柱停了下来,一股凌云之势顿时爆发,那竟是水都的守护兽,渠天,而渠天的头上,一共站着三个人,最中间的是水帝水于京,而其左右两侧则分别是天水帝国三大猛将中的两位,一位手持坎水叉,名叫崔炎,另一位手持裂山锤,名叫王适。
崔炎与王适参与至战争中,水帝则来到火帝身旁,调侃道:“老羽,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看看这些敌人,连套像样的盔甲都没有,你有这么精锐的军队,就打不过?”
“别幸灾乐祸了!”火帝狠狠的拍了水帝一下,“不过你们来的到挺快。”
“那是自然,这可多亏轩老之前给我的一个传送灵符,速度快是其一,其二,我可不只带来了渠天!”水帝拍了拍胸脯,又向上一指,只见天空之中密密麻麻的黑点,那黑点正是天水帝国最为精锐的部队——水蝠军,这支军队虽然只有万余人,但每人都乘着一只灵水骨蝠,外加精良的装备,所以以一万敌十万也不在话下。
“不过也仅限如此了,那传送灵符能力有限。”水帝道。
“如此便足够了!”
“你这么信任我,也不枉我带来了镇国神器。”
“想来也不用你亲自上阵,带那个东西干嘛?”
两帝正在交谈,战场上的形势也发生了变化,本来黑衣人的数量与火帝这边的武将数量相差不大,自随着崔炎、王信和王适三将的加入,黑衣人也陷入劣势,至于诏罗,那更不用说,本身实力就不如九煃,现在又多了个渠天,再加上重伤在身,自然也成不了气候。
南诏习之前那股狠劲已消尽,那些黑衣人也被逼入绝境。
首先是樊禁这边,长时间的战斗使这个黑衣人疲惫不堪,可樊禁的血战却使其愈战愈勇,本就招架不住的黑衣人,又遇上崔炎,其次是刘纪那边,自刘纪召唤血灵卫之后,与之对抗的黑衣人便一直处于劣势,王适加入进来后,结局可想而知,然后是兆师,因为他有伤在身,所以面对黑衣人时稍有不敌,但王信的参与使局势发生了倒转。
南诏习脸色惨白,手拿一块传送灵符,准备逃走,大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为了保护火帝,他一直没有参与战斗,手早就痒了,只见他取出一把金红长弓,锐利的眼光死死锁定南诏习,取一支木箭搭在那雕有精致花纹的长弓上,轻轻一拉,箭便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飞向南诏习,但大羿并没有杀他的心,所以这支箭只命中了南诏习拿着灵符的右臂。
南诏习深知自己是跑不掉的,干脆拿出自己最后的王牌,吹响了号角,顷刻间,地面似乎都剧烈的抖动起来——远处有十万持塔盾、长矛,身披黑色铁甲的军队,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战场赶来。
“火帝,正与你们交战的,只有四十万人而已,至于我身后还有十万的精锐部队。”南诏习阴冷地说。
“这场战斗…只有一方杀尽另一方,才会停止。”火帝道,水帝听后,都有些不忍再看向战场,因为现在真可谓是尸横数里、血流成河,兵器的碰撞声与士兵们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本应宁静的夜中却是一副相看白刃血纷纷之景。
本以为战斗仍会持续很长时间,但随着赵达的一声:“灵尊至矣!”事情真正的迎来转机,灵尊凭元力飘在空中,眼神中所流露的,既非武将一般的戾气,又非长者一般的慈祥,仿佛那传说中的神明一般,威严无比。
“南诏习,”灵尊的声音浑厚有力,“你攻打火都,致使伤亡无数,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念你身为一族之长,族人众多,所以如果你现在投降,一切从轻论处!”
“别想了,我是不可能投降的,就算是你!”南诏习指向灵尊,“也不可能一举消灭十万大军吧?况且,你怎么知道我这我边就没有能与你匹敌的强者?”说罢,一团黑光猛的冲向灵尊,这黑光带来的气场竟让灵尊感受到一丝威助,黑光接近后,灵尊右手向前一挡,一面金色屏障出现,黑光撞至屏障上,仅停留了几秒钟,随即便冲破了屏障,灵尊向后几米,黑光再次迎面冲来,灵尊侧身一躲,将元力汇至全身,变为一团金光,之后黑光与金光便在空中不断碰撞,而战斗开始变的激烈起来。
南诏一族的玄诏军与火帝的羽卫军实力竟不相上下,不过好在火帝一边还有水帝的水幅军,如果只是这双方战斗的话,火帝胜利只是时间问题,但南诏习那边的三十万军队还剩下十多万,而火帝这边常规军加上羽卫军只有二十多万了。
见此情形,火帝将长袍脱下,从身边的一位士兵手中拿过鼓镜,一边喊道:“众将士,今日我为你们擂鼓助阵!”一边开始擂鼓,鼓声震天,士兵们的士气大振,竟硬生生将南诏一族的人逼退近十米。
诏罗怒吼一声,身边凝出数个黑色光球,可九煃与渠天又怎会等它将光球扔出?只见九煃与渠天一同升至空中,随后盘旋而下,一红一蓝两条光柱如漩涡般高速旋转,还未落至地面那强大的力量便使周围产生了狂风,这风倒也使战斗变得不再那么激烈,每个人都在尽量平衡自己的重心,自然无心多顾。
“淼焱旋天破,它们两个又用了这招了。”水帝说,火帝也点了点头,只有于析在一旁疑惑不解,看到于析的样子,火帝解释道:“它们两个可以使用一种组合技,名叫淼焱旋天破,此招的威力深不可测,上次使用是在十年前,为消灭为乱一方的凶兽,它们便使用了此招,这回对付诏罗,又是如此,但这可不是它们最强的实力,小心!”火帝将于析护在身后,因为那红蓝双色漩涡已落在了诏罗身上,巨大的力量影响了在场除那金、黑两团光之外的所有人,就算是已达癸等的大羿也不禁用手挡在身前。
待光芒散去,只见诏罗已倒地不起,而仍与黑光缠斗的灵尊则趁机抛出一点金光,金光飞至火帝面前,变为两个大字“撤军”。
火帝明白了灵尊的意思,命身边两个士兵吹响了撤退号角,一时间,火都的士兵全部开始后撤,没有一人恋战,南诏一族的人不知火帝为什么这样做,想要乘胜追击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最后,火帝的军队尽数撤至城门前,与南诏一族的人形成了两军对垒的局面。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黑光几乎停止移动,只有金光在不断冲击黑光,数次攻击后,金光再次冲向黑光,这次,黑光包裹住了金光,但并不是因为它太强,相反,它已被金光冲散了,只见一个黑影落向南诏军队之中,然后空中再次响起灵尊的声音:“我虽已年迈,但若是连此等小辈都无法击败,那又何来脸面自称鸿钧灵尊!”
这声音彻底将南诏一族的几十万大军震摄到了,但灵尊已是真的动怒,大吼一声:“众弟子,启阵!”这时,数千鸿钧宗弟子从远处御剑而来,他们开始在南诏军周围环绕,形成一个圆形屏障,将军队其困在其中,使之进退两难,并且不断收缩。
随着众弟子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那屏障也越发明显,直至最后的确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南诏习等人顿时慌了手脚,俨然没了之前那份镇定,可灵尊是给过他们机会的,虽然只是问了南诏习一人。
而人群之中,唯一不改色的便是南诏习,他一直在轻蔑的大笑着,这也许是生者死前最后一丝的尊严,毕竟这几十万士兵已难以组织有效的反抗,至于那些本应和他们“同甘共苦”的黑衣人,早就察觉到事情不对而逃之夭夭了,他们还顺便带走了那个灵尊打到奄奄一息的人。
“南诏习,”灵尊来到屏障的正上方说,“你一人的执迷不悟致使数十万人丧生,况且大陆已是危在旦夕,你就算被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弥补你的过错,但你也可以放心,我们不会杀你的任何一个士兵或是追随者,只不过,自今日起,世间再无南诏一族!”说罢,六位弟子以灵尊为中心围成一个圆,同时,地面上也出现一个六角星,星阵之内,南诏化为了尘埃,而那几十万大军,则一个个昏迷倒地。
灵尊来到火帝身边,说:“火帝,南诏一族这回应该算是倾尽全力了,有空了去遣散炎羽城的南诏族吧,他们反抗不了的,至于这里的几十万人,那些装备简陋的,没收掉元器,也全部遣散吧,但要保证他们能生活下去,而那几万玄甲军,收编到你的军队里吧,一来可以补充损失的兵力,二来他们的实力不弱,也可以增加你的军队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