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姜聆月也早在徐御医的口中了解到了。
单单是听着徐御医说,心中就已经生出了惧意。
姜聆月没怀上的时候可以若无其事的想着打胎。
可怀上了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
他现在成了姜聆月身上的一块肉,虽然这块肉现在还没有指甲盖大小。
但身上的肉哪里说是能割舍就割舍的。
一想到这条鲜活的生命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失去生命,姜聆月就觉得心头无比的沉重。
她懊恼自己的大意,还有些手足无措。
几番思索之下,姜聆月最终打算和宣珩钦共通一下意见。
她唤霜序拿来纸笔,将这消息一一写在了这封书信之中。
宣珩钦回到南桑国已经有了些时日。
宣慈清处处给他使绊子。
宣珩钦应对起来游刃有余,两人都不急不缓的暗中较着劲。
服侍在宣慈清身边的李公公甩着拂尘进来。
李公公的态度拘谨,没有恶奴刁难人,故意给宣珩钦使绊子。
在宫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能做到他这个位置,最重要的就是眼力见。
这位皇子让陛下都忌惮不已。
他一个下人自然是不会越过主子去蹬鼻子上脸。
那是蠢货才会做的事情。
若是一朝易主,将人得罪的狠了,恶果都是报应在他自己的身上。
做人不能光看表面。
这些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清楚的。
李公公一双细长的眼睛眯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宣珩钦。
他将拂尘搭在臂弯,语气恭敬道:
“殿下,陛下说你回到玄月这么长时间,还未给你接风洗尘。”
“明日午时在春熙殿。”
宣珩钦点头,应下了这个要求。
宣慈清不会这样好心为他接风洗尘。
明面上是家宴,实则是一场有来无回的鸿门宴。
后日,宣珩钦准时赴宴,春熙殿之中早已有人等候。
除了宣珩钦,宣慈清的膝下还有五子。
宣珩钦是最小的一位皇子。
其他几位已经陆陆续续的入座。
二皇子见到宣珩钦,忍不住开口奚落道:
“皇弟在玄月国待了这么多年,规矩似乎学的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