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纾干脆将腿从绸被里探出来,散散热气,纤瘦的小腿随着故事的念声小幅度地晃,盈盈泛着白玉光。
她正是听什么都觉得好笑的年纪,复金珩将故事讲得这般冷然,她还不停地笑着,跟书中的文字在挠她痒痒一般,一听就是几声笑,一笑就在复金珩怀中晃。
复金珩时不时垂眼望向笑得脸都皱起来的少女,也不知道这些故事有什么好笑的,不过看着她笑,他的眼中也有不明显的笑意。
讲到《风月铃》这个故事后,林以纾却是不笑了。
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小和尚下山化缘,一路上遇到的各种趣事,遇贵人、救公主、还俗,阴差阳错成为驸马的故事,妙趣横生。
按道理说林以纾应该很容易被这个故事逗笑,偏偏这个故事,她一声都没笑得出来。
因为她看过这个故事。
故事的结尾,这个小和尚出征打仗,战死了。
他死的时候,攥着公主给他制的锦囊,万箭穿身,眼睛一点点发灰。原本趣味的故事就这般落于了现实。
这还是个现实改编的故事。
故事的结尾,笔者道一句,‘偏偏人生,总是充满着别离啊。’
生老病死,确实是人生逃不过的课题。
人生易散留不住,流水无情任往还。霜风拂鬓催红泪,几度秋声梦里寒。
林以纾等着听结局,复金珩低沉的声音响在了耳畔,“故事的最后,和尚回了家,和公主在一起了,没有再别离。”
林以纾:“?”
故事不是这样的啊。
王兄骗她。
林以纾坐起身,要去拿卷宗,“不是这样写的,和我之前看的不一样啊。”
复金珩将卷宗拿远了,林以纾探长了身要去拿,被复金珩禁锢着腰给搂紧了,胳膊怎么伸都够不着。
他将怀中的人按回来,卷宗扔远了。
林以纾:“故事的结局不是这样的。”
复金珩:“殿下记错了。”
看着王兄这般沉肃冷静的模样,林以纾有瞬间的恍惚,难道真的是她记错了
她还想说什么,腰突然被揉了一下。
林以纾的脸顿时染上红霞,“痒”
她是真的怕痒,卷宗里的寻常故事都能将她逗笑,更别说被揉腰。
复金珩显然是最了解她身子的人,骨节分明的手贴着纤细的腰侧,指腹摩挲着,只轻轻一扣,林以纾就红着脸忍不住笑起来,“干什么啊”
复金珩将人禁锢再怀中,手指继续不紧不慢地沿着她的腰侧摩挲。
“王兄不要”林以纾缩着身子笑,语气中是掩不住的求饶。
太痒了。
林以纾终于忍不住,身子扭动着想逃开,结果不小心反而彻底靠进了王兄的怀中,双手下意识地攥住他的衣襟。
他修长有力的手探入了衣衫,摩挲着白玉般的肌肤。
林以纾哪里还记得什么卷宗,什么故事,在复金珩怀中扭动着,笑得眼角泛红,气息都乱了。
“痒真的痒别,王兄”她抱住了王兄,乖巧地讨饶,“王兄”
撒了好一会儿娇,复金珩才放过了她。
她在复金珩怀中安歇了会儿,没过一会儿就又开始往外跑,想下榻去拿那本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