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亲手弄死他们。
他就是有这样贪婪无厌、卑鄙恶毒的劣性,偏需要温润谦和,他也的确是有这般仁礼,只不过善的一半还藏着一半极致的坏,无疑,他所有的温柔与恶都给了锦宁,而锦宁爱的,只是他表现出来的一面。
至于此时此刻,与她紧紧相拥的此刻。
生性敏感多疑的男人,谁也猜不准他藏着何种心绪……
锦宁大起大落的情绪,在病弱夫君一如既往温暖能给她安全感的怀里安定了下来。
也就在此刻,她终于觉出身后有道视线在盯着自己,如有实质般,要将她剥皮剜骨。
锦宁心跳漏了一拍,迟钝地想起了什么。
她从谢韫怀里稍稍退出来,扭头,便对上了谢容无波无澜却似浸着刀霜的眼睛。
一瞬间,她从头凉到脚,身子轻轻颤了颤。
然后——
本能地逃避开那犹似杀神吃人般的视线,心虚又害怕往温柔夫君身上贴了贴。
好难好难她该怎么做,真的左右为难。
锦宁死死咬唇,忍住酸涩眼眶。
活这么大都没这一天恐慌眼泪多……
“云戟。”
是谢韫温和出声,打破这氛围说不出诡异的对立场面。
他看了眼谢容,方从重逢的喜悦中回神,牵过锦宁的手,绀青的眼在妻子与好友中接连扫过,眉头轻皱,神色困惑不解:“你们二人在天山寺中一同不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失踪的时日又发生了什么?”
锦宁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袖。
她不禁颤巍巍抬眼,看了眼谢容,忐忑极了。
若他胡说,说那些淫。乱不清的胡话……
而谢容神色平静,战场上厮杀无数的将军只是站在那就令人唇齿胆寒,如坠冰窖。
他一直在看他们。
看这夫妻俩在经历过生死难测的分别又重逢后互诉,亲昵相拥。
看她在他怀里又哭又笑,娇娇软语,倾吐爱意。
简直、和在与他相处时,判若两人呢。
好,好。
她当真是一点不将他放在眼里……
“发生了太多事,一两句难以概括,”谢容目光在锦宁面上扫过,神色还是平和的,“我不善言语,还是由嫂夫人你来解释吧,毕竟你我二人这些时日一直日夜结伴,经历亦是相同。”
“嫂夫人务必和兄长细细说来,若有错漏……”
他竟笑了一笑:“即是诓骗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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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播报:谢容谢韫兄弟关系改成了好朋友,谢韫是在谢家工作的家仆之子,同姓不同族(身份有隐藏伏笔)。
之后就按新设定来写。2024414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