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承声音低了下去:“那老道极为奸诈狡猾,让他……逃了,不过属下已经多加派人手在找,相信很快就能将人捉回来!”
谢容缓缓转过眸子盯他。
那骇人目光直让卫承脊背生寒,随即拱手深深低下头去:“属下无能,求将军责罚!”
谢容闭了闭眼,咬牙,“去找,必须活、捉回来。”
“是!”
谢容深深吐了口浊气,眼里分裂起怒极的猩红血丝,转眼跃上墙头,消失在夜色中。
……
另一边,在左安的护送下,锦宁回到了别院。
雪球也刚从外溜圈回来,也不知钻哪个犄角旮瘩里去了,雪白毛发染得灰不溜秋,浑身脏脏臭臭的。
它一见到锦宁便飞奔着肥硕的猫身躯扑过来,锦宁嫌弃地呲牙躲开,“脏死了,秋月,快弄些温水来!”
费力揪起猫儿的后脖子去给它洗澡。
雪球不爱洗澡,在水里胡乱扑腾溅了锦宁一身水渍,待给它洗干净她也热了一身的汗,索性直接让人放水洗澡。
锦宁洗澡一向是不习惯外人伺候的。
待遣退了下人,锦宁一边解开衣带边走去浴房曲屏后,裙衫一件件从身上褪去搭在屏风上,少女露出的身子在热水雾气后如勾人心魂的水中月般洁白美丽,她撩了撩垂坠腰后的乌发,随手拢起一束,用玉簪挽起,冰肌玉骨的脊背便没了遮掩,窈窕曼妙的身姿无一处不透着已为人妻的娇媚。
锦宁再去解腰后的兜衣系带。
那小片布料还未褪下,她先看到那之下掩着的刺眼红痕,烦躁地皱起眉来,也不知这印子什么时候能消完?
看样子一两周都说不准!难不成这些日子她都遮着掩着不让谢韫看?难!他肯定会起疑的……
要不,再来一次蒙眼play,这次让谢韫也咬一咬这里,然后就可以骗他这是他弄出来的?
刚冒出这个念头,锦宁就狠狠打了个冷汗。
不行,这是不是有点变态了,这怎么能……
胡思乱想的档口,她将要脱下兜衣,这时只觉身后传来一股极为强烈的诡异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把她捅穿。
锦宁几乎忘记了呼吸,猛地转头看过去,便见紧闭的木窗不知何时被打开,一身仿佛融在夜色中的玄衣青年单膝半蹲在窗口,发直似了的看着即将沐浴的少女。
锦宁惊恐地瞪大了眼,护住身子,刚要尖叫,回过神来的谢容直接跳下窗闯了进来,模样冷冽而从容:“夫人叫大声些,引得阿兄回来才好。”
锦宁猛一噤声,颤巍巍地拽下衣物遮住身子:“你怎么敢,你,你出去!”
“偷情而已,有何不敢,”谢容扫了眼旁边的木柜,缓缓朝锦宁走去,“那个柜子我应当能进得去。”
他扯唇笑出来:“等谢韫回来,我就藏里面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