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塞尔要塞的高强度军事对峙好似大战一触即,作为本地贵族的吉尔伯特不得不进行军事动员。
他的地盘虽小,境内全部的骑士动员起来,再加上自己的扈从部队,硬生生征集到四百人的披甲精锐,其中又组织处二百名的骑马步兵。维持四百人的大军要消耗的资金已经压得伯爵大人气喘吁吁,他仍在坚持,却并不愿意战争爆。
毕竟,弗兰德斯人再嚣张断不会攻击正东方向的马斯特里赫特和列日两个信仰圣地,但大军攻击自己的地盘绰绰有余。长久以来双方的外交关系一直非常和谐,但这种和谐还没有演变成展到儿女亲家的关系。
处在高度军事戒备的拉蒙高,伯爵寓所在沿河的那慕尔市镇,伯爵早已给各地村庄下达命令,所谓召集村中精壮男子,他给予所有村民恐吓:「如果战争爆,弗兰德斯人会攻击我们。你们必须武装起来,即便不是为了我,也要为了你们的田地、你们的妻子、你们的财富而战。」
村民信以为真,毕竟他们真的有田产、亲人,这些法兰克人自耕农与弗兰德斯人在民族上确实有所不同,他们并不认为那些混血的家伙(瓦隆人)和弗拉芒人与自己真是一家子。
伯爵估计一旦事态危机,他还能再集结出一千人规模的民兵,最终勉强凑出一千五百人的队伍,而这就是拉蒙高最乐观的估计。
奈何随着难民陆陆续续出现在自己封地的边境村庄,那些列日教区的和平居民正拖家带口入境,他们带来的可怕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到那慕尔城中顿时人心惶惶。
本该是消息闭塞的时代,越
是可怕的消息传得就越快,消息传到伯爵的耳朵里已经变得极为失真。
伯爵的管家告知自己的主子全部打听到的消息,战战兢兢地躬着背解释。
伯爵越听越着急,甚至急得直跺脚:「这是真的?我从没有招惹他们!诺曼人是魔鬼吗?居然要沿着小小的马斯河攻击我?他们真看得起我,好似我手里有无尽的金子。」…。
「他们的确是魔鬼。而且是……目光短浅的魔鬼。」管家言语很不客气,愤怒的气势无疑又透露着他的恐惧。「就算地上有一块粘了泥土又啃食一半的黑面包,那些诺曼人也会弯下腰捡起来吃掉。」
「荒谬。人岂能如此?他们就没见过面包?」
「只有最穷的乞丐会这么做,而诺曼人,是一群嗜杀成性的乞丐。他们一旦杀到我们这里,会杀死一切活物在吃掉。」
此言话里有话,伯爵突然瞪大双眼,不断走近自己的管家,战战兢兢问:「你见多识广。莫非,诺曼人是吃人的恶魔?」
「不然呢?他们已经把马斯特里赫特变成人间地狱。」
「不可能吧?」
「所有逃亡者都这么说。大人,我们必须早有防备。」
「对!防备。动员!必须全部动员。」伯爵紧张地攥紧剑柄,他陷入深深的恐惧,接着化恐惧为力量。
正所谓教士可以逃亡,吉尔伯特一家在墨洛温时代就已经是拉蒙高的统治者,他断不可能离开这祖宗之地,拼了老命也要带着全家捍卫。
他为列日和马斯特里赫特的遭遇痛心疾,如果当地的马斯高贵族还存在,想必也不至于被诺曼海盗轻易攻破。
可细思极恐的事,教士取代了当地的贵族领主后防备就外包给了国王的正规军,那些王**人理应更有战斗力,却在诺曼人攻击下轻易落败?
伯爵开始了自己的调兵遣将,他不敢主动进攻,唯有集结军队自保,同时派出使者快马奔向布鲁塞尔,希望得到当地王国将军特里斯坦的军事帮助。
不过,当难民将恐怖的消息亲自带到拉蒙高伯爵领,罗斯联军已经完成了列日的劫掠。
民众逃亡得很着急,他们尽可能带走细软仍旧留下大量财物,这些财物尽数被战后纵兵劫掠的约塔兰贵族军收入囊中。
每个活下来的士兵多少都抢到了一点钱财,但不多。
普通士兵较为满足,然五位贵族面对意想不到的兵力损失后并不满意。
罗斯军精锐并没有进入列日城内,长船出动,要塞桥梁被捆着绳索被船只拖曳,被直接冲撞,木桥已然滑塌,至此根据作战计划,蓝狐在马斯河的最后破坏行动已经结束。
阵亡一百余人,伤亡二百,最终会有三百人因为死伤造成远征军的兵力减少。
不同于罗斯人、瑞典人火葬的习俗,约塔兰人更习惯于埋葬。阵亡和重伤而死的士兵,连带着他们自己的武器一并埋在马斯河畔的泥地中,那些轻伤员被简单包扎一番后继续投入接下来的军事行动。
罗斯联军返航了,留下了空荡荡的市镇、空荡荡的军事要塞,以及要塞正北的空地上成片的死尸,尸体在烈日之下迅腐烂臭。
众维京长船扬长而去,在军队的身后是逐渐燃烧起来的烈火。
列日市镇、要塞被恶意纵火,越烧越勐的火焰好似给阵亡士兵的祭奠。
他们正漂会马斯特里赫特,而下一步正是对亚琛动手。。
重生的杨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