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保护过他?
没有。
不过刚交往没多久,还能上升到真爱的程度?
俩人对峙中,郭逢春趿着拖鞋走过来,奇怪地看着女儿女婿,“你们怎么待在阳台。多冷啊,还开窗,我说鞭炮声怎么这么吵。予晴你肚子不疼了?”
他们都收起身上的戾气,陈铮回过头,笑道:“予晴想看烟花。”
郭逢春看着女儿:“你不是总嫌烟花太吵?”
赵予晴也笑:“主要是想看看立垣在哪里玩。”
陈铮瞥她一眼,她竟以儿子为借口。
窗外的寒气飘过来,郭逢春裹了裹身上的针织小马甲:“你们赶紧进屋,别感冒。”
赵予晴关上窗,跟着离开阳台。
陈铮看着前妻的背影,觉得她有点陌生——什么时候起,赵予晴撒谎也不露声色。
他非常想要质问那个人是谁。但心里也清楚,他们已经离婚了。
他也有正在交往的对象。
想到这,他才压下仿佛要冲开天灵盖的翻涌怒气。
赵予晴重新坐在客厅沙发上,检查手机,还好,只是钢化膜碎成蜘蛛网,掀起破碎的一层,手机完好无
损。
原本,她打算以陈立垣为借口,下楼和江小嵩见一面,但此刻为了不刺激陈铮,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她在短信上回江小嵩:小心点,别伤到。
很快,他回她一个笑脸。
关掉手机,她若无其事地看电视上的无聊小品。
偶尔对上陈铮看过来的目光,赵予晴偏头对他笑笑:“老公,怎么了?”
陈铮愣了下,也笑:“跟谁发短信呢?”
“曾琳。她要回国了。”
“那可得好好给她接风洗尘。”
“这个当然。”
旁边的赵父也认识女儿的好友,问了曾琳的近况。
赵父感慨几句,说什么可惜她没结婚,也没孩子。不然两家还能一起聚聚。
赵予晴说她虽忙,但赚得多,过得很潇洒。
心里则想,自己结了也离了。人生,哪有什么正确与错误之分。
聊完后,赵予晴望着窗外还在接连绽放的烟花,温温柔柔地说:“今年的烟花真好看。”
赵父也往窗外看,“有吗?烟花不都一个样。”
她坚定道:“今年和往年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