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半路上的时候,沈宴还跑过来。
之前我一直以为沈宴在三层别墅里的房间来回闻,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外面,在村里。
我一把拉过他,道:“你咋跑出去啦?没给村民们捣乱吧!”
“没有!就、就吃了两只鸡,又和、又和村里的土狗,一起偷、偷鸭蛋,别的……就没了!”
我听后止不住地翻白眼。
“不是,你还想干啥,这不是咱的村,你现在还是人形,你叫我怎么赔人家?赔人家也得有理由啊,你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你说……”
沈宴撇嘴。
“我……我是闻着味儿出去的,抓住血腥中、中的几缕气息最强的,过去找……”
“不是,找来找去,你就吃人家鸡鸭去了,那可不血腥味儿强,都是你咬死的血腥味吧。”
沈宴搔搔头,不服气地说:“我、我还找荷花味道呢!”
“可有找到?”
他摇摇头,不过他想了下说,他与我在这碰见,也不是为了回来找我,而是依然循着味道。
“啥?这处的前面,也有鸡鸭?”
沈宴双手捧着我的脸,凑近猛地说。
“不是!笨蛋水姐,是、是浓重的阴怨之气!”
他让我注意听,他不就是冲着几缕特别浓重的血腥味道才出来的嘛,现在路的尽头,就有那味道。
我赶紧问卫先生。
“之前的老墙,都在哪?”
卫先生想了想说,“挪村子尽头去了。”
又对上。
我双眼微眯着,提着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黑夜里,我们一行人拿着手电,刚照到那老墙,那老墙便“轰”地一下向地面砸去。
让地上的尘土都弥漫到半空中,一股子潮湿发霉的味儿呛人。
仔细看,老墙上都是那种黑绿色的苔藓,分外恶心。
一旁的卫先生和卫太太又是惊叫一声。
“好好的,这么多天都没倒,怎么就今天……怎么就咱过来的时候,它倒了?!”
“是呀,而且这也没风,也没人推,它怎么就好好的,自己倒了?”
我则过去开始查看,从外在自然是看不出什么,只想了一下,我便拿了一旁的石头往这老墙上砸。
没一会儿,本就在风雨摧残下的老墙,出现裂痕。
但是整个老墙被我砸成一块一块,我们都没发现尸体。
卫太太道:“邱大仙儿,这准不准啊……别回人家是有别的意思?”
沈宴过来,抬脚就踩,小声嘀咕,“是不是、是不是人死了……骨灰做墙?”
他的话又精准地刺激到卫家夫妻。
我推了沈宴一下,“那你也别踩啊!”
刚把他脚底下的墙块捞过来,我赫然摸到这墙块上的凸起。
嗯……这个感觉……
“沈宴,把手电筒对着我拿的这块!”
“哦。”
光一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于此。
墙体碎块中凸出的,是一根手指。
半弯着,没有肉,只剩下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