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说了最后的秘密,算是彻底对魏卿敞开了。
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也不是很可怕嘛。
至于告诉其他家里人,还是算了,过程太惨烈,知道了不是什么好事。
告诉魏卿是因为两人是伴侣,要坦诚。
沈辞有个计划。
趁着魏卿回京市处理工作,他逛遍了金城的饰品店。
当然,不是一个人。
拉着苏玉宇一起。
两个人鬼鬼祟祟了好几天,终于各自选定了心仪的东西。
与此同时,
回京市处理完工作的魏卿,去西苑看望了邵衷寒。
他没有囚禁邵衷寒,现代社会,这是犯法的,但邵衷寒被精神科医生诊断为严重的精神疾病,不看管的话会造成重大危害。
魏卿对外宣布邵衷寒病重,将人安置在西苑。
越爱沈辞,他越能理解邵衷寒,某种意义上他们是一类人。
他让岑伯照看邵衷寒,免得有人薄待了他,但再其他的,就没有了。
魏卿告诉邵衷寒:“我要向沈辞求婚了,婚礼你想出席吗?”
他想起了八岁的记忆。
记忆中不再是邵衷寒常年的鞭打和厌恶,还有这个男人年轻时举着他骄傲又喜欢的样子,父亲的样子。
爱会让人戴上盔甲所向睥睨,也会让人柔软了心肠。
魏卿没有等到邵衷寒的回答。
平静的对他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父亲,我会好好照看你,会为你养老送终。你想出去转转了就告诉岑伯,他会安排。”
山林中只能有一个王者,哪怕父子。
魏卿是角逐中胜利的那个。
他确保了绝对的权势,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和沈辞,在这之外,其他事便愿意宽容。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邵衷寒从阴沉冷漠变得苍老漠然。
闻言抬了抬眼。
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个世界在他眼里是灰色的,早没了接触的欲望。
魏卿并不难过,他有爱他的人。
回去正好是中秋当天。
月在中天,鹅黄色圆圆的一颗,月下是热热闹闹的一家人。
苏玉宇先开口。
扑通就在沈修面前单膝跪地了,一只手还被沈修握着,另一只手从兜里掏戒指:“哥那个,你愿意嫁给娶和我结婚行吗?”
他排练过很多遍,但这会儿都忘记了。
最后脖颈一梗,倒有几分外面苏大少爷的骄横张扬:“你会答应的对吧?”
沈修将人拉起来,抱了个满怀:“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