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儿怎么有个死人?!”
“看着好像是村西陆家丢了的那个傻媳妇!”
“真是造孽哦,这好日子都没过几天人就这么淹死了。”
……
嘈杂的声音不断从耳边传来,伴随着潺潺的溪流声。
白术只觉得烦躁,胃里、肺里像是火烧一般灼热。
围观村民有大胆子的想去试试她的鼻息,可还没靠近就看见躺在溪水边方才还不知死活的女人猛地睁开了双眼。
这举动登时间吓得来人一个趔趄。
“还活着!”
“这可真命大,都失踪两天了……”
白术撑着身体起来,锐利的眼神滑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是哪儿?
这些人又在干什么?
白术紧皱着眉头,脑袋随着心里的疑问愈加的胀痛,不属于她的记忆霎时间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正当她还在消化反应,尖细的女声远远传来。
“丧良心的,你去哪儿了!”
女人约莫四五十岁,黝黑瘦小,一身粗布麻衣,挤着人群进来:“你说说你,明知道自己是个憨货,做什么非要来水边?到时候死外面了,这算谁的?”
她眼神里满是嫌恶,暗自啐了一口。
这傻子命真大,绑着石头扔水里居然还能活着!
白术将她的连跟记忆中的人对上了号。
这原主与她同名同姓本是江南丝绸商户家的嫡女,自幼丧母。
那爹又娶了个黑心肠的继母,带了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姑娘嫁了进来,一直视原主是眼中钉肉中刺,找了个
没人的时候将原主推入水下,大病一场成了痴傻。
偏生她爹连责都不追。
一到及笄的年纪,那继母跟她那白莲花的便宜妹妹就暗中使计谋让原主嫁到了鸟不拉屎的乡村,嫁给一个瘦弱不堪、眼看着活不过几天的病秧子。
陆弘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但出奇的争气,凭借着自学跟蹭夫子的课,借着原主家送来的嫁妆钱上京一跃成为了当朝新晋的探花郎。
寒门出贵子,享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