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没有波澜,唇角却愉悦恶劣地微微勾起来。
盛昭打字的手泄出几分情绪,‘差点被人强迫也是你授意吗?’
那边沉默了片刻才回应,‘我当然只是想侮辱他,让他进去看看自己有多不堪,至于那些事情我不会去做——如果他自己有别的心思,那就另当别论了。’
‘反正你肯定会说,他不够格,所以不会带他去——我帮他见识一下而已。’
‘也算是好事,不是吗?’
‘盛昭,你知道的,我比你想的还要了解你。’
盛昭面色冷下来,面无表情,打了一行字,‘滚吧。’
陈朔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手机里传来的讯息,又看见落地窗下城市的车水马龙,微微勾起唇角,眸中却是清浅,没有什么波澜,似乎愉悦地哼了一段旋律,将手机扔到柔软的床上。
“朔星?”
伴随着一阵敲门声,是女人不熟练的中文叫着陈朔星的眸子。
陈朔星还算愉悦的表情一瞬间敛下,眸中毫无波澜,还面无表情恶劣的“啧”了一声,像是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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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寂洗了很久,久到他的面色都有些苍白,唇却被咬出伤口,甚至还渗出微微的血迹。
他穿着浴衣,脚步有些颤抖走出浴室,墨黑的发丝湿哒哒黏在头上。
黎寂嗓音嘶哑低沉,低低咳嗽了几声,看着坐在一旁的盛昭,顿了顿,没有说什么。
反而盛昭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盛昭,片刻还是接过去,喝了几口微微回复了些许体温。
盛昭继续一言不发,拿起吹风机,拉着黎寂就要给他吹头发。
他抿着唇,片刻才打破了沉默,“……不用吹了。”
“会生病的。”
她的嗓音淡淡的。
黎寂虚弱地扯起唇角,“吹了也会生病的,我已经觉得我生病了……真可怜。”
盛昭指尖轻柔的梳拢他的发丝,湿润的发丝冰凉刺骨,黎寂的体温也低到不可思议。
他感受着吹风机的温度,以及盛昭的体温,片刻之后才轻声开口,“这种事情,已经很多次了,反正你就当我……贱,就好了。”
盛昭猛地把吹风机停了,她润雅轻快的少女音都染上了几分哑意。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说?”
嗓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我从来没觉得你贱,也没觉得你勾引她,总是需要自我贬低来证明什么?”
“你难道只是想证明,我也看不起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