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斯,你的易感期是不是快到了?上个月是什么时候?”
经诺德夫人提醒,费斯才记起此事。
级别高的alpha多少都会伴随信息素紊乱,症状不算严重,只是每次易感期到达的时间都不会太准时。
“18号。”费斯捏了捏鼻尖:“还有三天。”
不知道这次会推迟还是提前。
诺德夫人说:“还有三天也该做好提前准备了,明天母亲就让佣人将营养剂和抑制剂全都备好,送到你房里去。”
尤葵来到房间门口,蓦地感到一丝心悸。
心脏不规律地跳动,仿佛在提醒他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似的。
他皱着眉揉了揉胸口,以为是最近熬夜太多,才会导致这样的现象,便没有过多在意。
边尔若的房门紧紧闭着,他扫了一眼,最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难受
这一觉,尤葵睡得分外熟,听见门在响,他睡眼迷离地掀开被子,走去开门。
来人是边尔若,他搓了搓眼睛,迷迷瞪瞪地问:“怎么了?”
边尔若站在门口,瞥了一眼他睡得红扑扑的脸颊:“去洗脸,吃饭。”
“噢。”尤葵发懵地说。
他洗净脸,带上装有手表的礼袋,跟着边尔若一起去餐厅吃饭。
途中,从拎着到换成两手抓住礼袋,生怕手表发生什么闪失,边尔若睨着他像捧着宝贝一样的动作,沉默寡言地收回视线。
费斯一回来,晚餐也变得额外丰盛,山珍海味摆满餐桌,上乘葡萄酒被以精准的三分之一的分量倒在高脚杯上,颜色鲜艳。
整个餐厅都飘逸着酒香和菜肴的香味,可谓奢靡。
本该是令人垂涎欲滴的味道,边尔若的脸色却有些怪异。
他的嗅觉异于常人,敏锐嗅到空气中微乎其微的龙涎香。
事实上在易感期或发情期真正来临之前,alpha和oga的身体都会出现一些预兆,只是一般人都感知不到罢——只有当信息素达到一定浓度时,才会被人有所察觉。
显而易见,除了他,场上不会有人发觉。
尤葵从一开始的诺德夫人旁边、边尔若的斜对面,换到了费斯旁边,诺德夫人对面,而边尔若则被安排到诺德老爷的对面,一个最偏僻的位置。
这个场景看上去就好像一家四主,外加一个不知从哪突然而至、好生求情才勉强被主人同意留下来吃饭的外人。
在饭桌上,诺德老爷和大儿子谈论一会儿近期发生的国家政事,最后清了清嗓子,突然说:“听说,尤葵还给你大哥准备了一个见面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