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费斯的易感期结束后,诺德家族的人才后知后觉还有一个后辈处在特殊时期。
于是,在尤葵即将度过发情期的最后一天,诺德夫人带着女佣假惺惺地敲响他的房门:“宝贝,你还好吗?”
此时尤葵刚熬过最后一轮发情,在浴室痛痛快快地洗净身上的糟粕,出来后,除了气色差,整个人瘦了不少以外,终于不是要死不活的状态了。
能叫人看得出是度过该死的发情期。
听到诺德夫人的声音,他的眼眸闪过一抹讽刺,不紧不慢地解开锁,虚弱地弯了弯嘴角,眼底清明:“妈妈。”
诺德夫人瞧见他这副有气无力,脸色苍白,还软乎乎地叫妈妈的模样,不免有些心虚。
屋内因为一直开窗通风的缘故,信息素的味道散得快尽了。诺德夫人和女佣走进来,只见地上触目惊心掺着血迹的玻璃碴,还有床头上的墙壁残留有血液的痕迹。
是尤葵发泄时锤击留下来的。
诺德夫人和女佣面面相觑。
她们谁没想到a级oga发情期也这么严重。
诺德夫人悄悄给女佣使眼色,示意女佣务必将这些全都清理掉,她则上去关切地问候尤葵的情况,仿佛真的很放在心上似的。
尤葵颇为可怜地说:“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就是手很疼……”说完,他把布满咬痕和撞伤的手展开来。
不管是尤葵还是原主,都不曾干过什么重活,手背光洁手心嫩滑,此时上面却全是伤痕,像遭受虐待一般。
他在无声地对诺德家族的不闻不问发出抗议,也意料到诺德夫人有多会装模作样。
果不其然,诺德夫人讶异地捂着嘴,端起他的手,“天,宝贝,这是怎么弄的?多伦,快去请怀特医生过来。”
实际上这不过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伤口,只是看上去可怖,其痛感连发情期所要忍耐的疼痛百分之十都不到。
尤葵掩去眼中的情绪,长眼睛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既然她装作不知道,那他就配合到底:“是我不小心摔倒了。不疼的。”
他是很懂得取悦诺德夫人的,没有实话实说,暗示诺德家族亏待他。
怀特医生来了以后,手脚麻利地给他上药和包扎,两只手都裹上满满的绷带,像猪肘。
尤葵突然后悔这么做了。
这让他怎么看书和写字?
诺德夫人看着他被包得鼓胀的手,替自己的疏忽更感到心虚,尤葵生性天真善良,胆子又小,敢做什么呢。
她像同情劣势者般多了一丝心软,遂问:“宝贝,这样去上课多不方便,妈妈再帮你请几天假好吗?
巴不得立马滚去学院上课的尤葵:“……”
餐厅早就备好晚饭,尤葵和诺德夫人因为包扎伤口耽搁一些时间,下去后,除了他们,其他人都在餐厅就位。
他被诺德夫人搀扶着手臂,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缠着绷带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