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尔若应当对他们整个家族都感激涕零。
不能吸取新的知识,对尤葵而言简直是个严重打击,想到边尔若可能会在心里迁怒他,这顿早饭更是没了滋味。
吃过早饭,边尔若照常上楼,尤葵必须在客厅等待怀特医生,因此只能用目光在上空和他冷淡的眉眼交汇一瞬,紧接着就只能看到他的小腿,鞋,然后彻底消失在楼道中。
尤葵的洞察力很敏锐,虽然边尔若本身就是寡言少语、表情匮乏的人,但尤葵还是从方方面面感知到他的心情很糟糕。
果然还是生气了吗?尤葵心情憋屈又郁闷。
怀特医生的效率很高,早餐没结束多久,他就来了。
他先是给尤葵简单地消毒、上药,而后才是缠上绷带。
费斯在一旁,说:“你的手是在发情期弄伤的么。”
尤葵还是那个回答:“不小心摔伤的。”
这个答案显然不具备说服力。
费斯很清楚oga在发情期时会遭受多大的痛苦,在万不得已之下,像狂躁的alpha一样伤害自己的情况比比皆是。
但只要及时进行有效措施,就不会让生理期发作得太煎熬。
能导致尤葵伤害自己的原因,只能是因为他处在易感期,所以其他人都将尤葵在发情期一事抛到脑后。
难以想象,尤葵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度过的。
费斯心情复杂,罕见地闪过一抹愧疚,最后还是没有道破他的谎话。
包扎完,尤葵的手又变成了圆滚滚的猪肘,很好笑。
怀特医生的包扎手法很娴熟,而且紧实。他看着自己的手在绷带里面艰难地动了几下,表面看不到一点波动起伏,遂还是决定放弃了。
“大哥还有其他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
费斯应了一句:“回吧。”
尤葵最后没有回房间,而是在边尔若的房间面前站了一会儿,他脑子很乱,想知道边尔若昨天晚上去了什么地方,又不得不预想待会儿怎么向边尔若负荆请罪。
他先是礼貌地敲了几下门,没见边尔若来开门,深呼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试探地扭动门口的把手,可能是边尔若忘记了,门没有上锁,他成功推门而入,又轻悄悄地关上门。
他在这个房间待过,也睡过,因此并没有太陌生,更没有畏惧。
边尔若的房间甚至比他的房间,更让他感到舒适。
从进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是这么想的。
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他再次闻到走廊上陌生又冰冷的血腥味,当他一步一步走近的时候。
他来到床边,看到边尔若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那股血腥味更明显了,在他的鼻息间流动着。
就是从边尔若身上散发出来的。
尤葵蹙眉,他一边叫着边尔若的名字,一边伸出手,碰到边尔若的手背,烫手的温度贴着他的指肚传递高热,他还没来得及惊呼,边尔若蓦地睁开眼,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翻身把他压制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