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去边尔若的房间,不是为了解释,而是要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听到声音,边尔若来开门,一股冷冽的清香扑向他的脸庞。
在他说完后,边尔若也去洗了澡。
这个认知,令尤葵不禁,有些窃喜,仰视边尔若的眼睛透亮干净,寻求夸奖道:“你看,我说过我会很快的,没有骗你对不对。”
“嗯。”边尔若俯视他还在滴水的发丝,和格外湿润的眼睛,总算给了句回应。
尤葵从他身侧走进房间,打算解释想好的措辞,不料一转过身,一条干净的毛巾从天而降遮挡他的视线。
“把你的头发擦干,别让滴下来的水弄湿我的地板。”
“好的。”尤葵寻思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龟毛,顺从地用毛巾在头上一顿乱搓,只求效率不求美观,柔顺的毛发在他手里霎时成了鸡窝。
边尔若注视他乱糟糟的头发,一时间沉默下来。
有必要急于求成么,就这么不希望他误会。
“不滴水了。”尤葵在头上抓了两把,确定地说道。
他在边尔若脸上停顿了片刻,确认边尔若没有任何问题后,松了口气,开始解释——
“今天中午和我一起吃饭的是我的同班同学,他在我请假的那几天给我整理了上课用的笔记,我为了感激他,所以才请他吃饭。”
“而且他是beta,只喜欢女性oga……”
边尔若打断他:“他是谁又喜欢谁,和我有关系么。”
尤葵呼之欲出的话瞬间被堵回嘴里,不感兴趣知道,那跟他闹个屁的别扭。
放学不等他,说话不理他,下了车脚下就跟多了两个风火轮,走那么快。
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坚持哄:“但是我喜欢跟你倾诉啊,除了你以外,我在这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倾诉了。”
边尔若没相信他的说辞:“是吗,早上怎么不说,非要等到现在?”
尤葵有些郁闷:“我担心说太多你会嫌我烦。你总是嫌我麻烦,还说我笨。”
边尔若反被倒打一耙:“……”
误会被解开,瞧见边尔若的脸色有所缓和,尤葵继续说道:“明天我就告诉他我的钱全都花光了,先欠他一个人情,以后需要帮忙随时都可以找我。我再不跟他一起吃饭了,你别生气。”
对不住了,兄弟。
“不过是记个笔记,他还想白嫖多少顿饭。”边尔若说。
普斯顿学院是贵族学院,一顿餐食的费用就能顶贫民区一个星期的薪资。
尤葵:“没关系的。”
从边尔若房间出来,他才发觉肩上还披着边尔若给的毛巾,湿嗒嗒的。
他把毛巾从肩上拿下来,在即将打开房门之际,突然听见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